,誰也動彈不得。
她抿著嘴道,“這倆人還有點耳熟,還有呢?”
他也皺了皺眉頭,篤定道,“這人你肯定聽過。”
“誰?”
“張道陵。”
此名一出,陳月歆果然眼色變了變,立馬應聲道,“張道陵?!這本格天論是張道陵寫的?!”
她這激動的反應可謂是十分真實了,要問張道陵是何許人也,後世修道者無有不知的。
張道陵,世人尊稱道教創始人,其所創的五斗米道,被稱為天師道,所以敬稱他為祖天師。
至於他與後面這三位的關係,那便是祖孫四人,張道陵羽化仙去後,由兒子張衡接任第二代天師,被稱為嗣天師,孫子張魯,是為系天師,而後自第四代孫張盛,此道遷居,後便以第幾代天師相稱了。
金銀雙輪飛速射來,流火扇也緊隨其後,二者武器各自歸位,但瞿星言又陡然迎刃而上,右手銀輪揚起,挑開她手中的武器,左手趁勢以金輪相抵,他內息似乎佔優,抵得陳月歆一直連連後退。
直到後頭的一棵大樹幹上,她才得以穩住身形,瞿星言卻不給她反抗掙脫的機會,扣住手腕,高舉過頭頂,隨後抽出金輪,鋒刃顯形,乾脆的刺了下去。
陳月歆甚至緊閉了雙眼。
一聲悶響自耳畔傳來,沒有想象之中的痛苦,她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原來是金輪刺進了樹幹中。
她悄悄的鬆了口氣,眼底很快被不甘與失落填滿。
又輸了。
“你贏了。”瞿星言打斷了她的思緒,收起了武器,如是道。
她詫異的抬起了眼。
他接著道,“你忘了,上次你說了,因為我受傷了,下次與我動手的時候,你得讓著我,得輸給我。”
說完,他握住陳月歆的手,用她的食指戳在了自己的腦門上,然後作勢跌在了地上。
見狀,陳月歆又好氣又好笑,翻了個白眼道,“哼,你這算什麼嘛!”
“本大人才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呢,我輸了就是我輸了,下次我會贏你的!”
她一邊嘟囔,一邊好似不情願的朝地上的他伸出了手。
他借力起身,與她一起靠在樹幹上,沉聲道,“你出招很急,沒有章法,以前練習的我估摸著你也忘光了。”
“不要著急出招,要學會格擋與反制,什麼時候該後退,什麼時候該進攻,什麼時候可以一口氣打的對方沒有還手餘地,都是有講究的。”
陳月歆知道他是在耐心的教導自己,便老實的點了點頭,癟嘴道,“知道了。”
兩人在樹下呆了一會兒,她並不愛聽完全的理論知識,就順勢把話題扯回了格天論上,問道,“既然是張天師祖孫四代的作品,怎麼會在霏霏家裡?就算他們都姓張,也沒有這麼巧吧,而且霏霏明明是張青陽一脈的啊。”
瞿星言仔細答道,“不知道,我之前學習道法的時候,也只是知道有格天論這麼一本書,而且據我所知,格天論應該已經失傳了……不過她家裡只有這麼一小部分,說奇怪也不奇怪。”
陳月歆倒沉思了起來,張霏霏家不僅有格天論這種神書,甚至還能找到關於隕聖露的一二線索……這也太bug了。
她遲疑道,“等阿迪回來,要不要跟他討論一下這事兒?”
瞿星言卻直言道,“我覺著用不著。”
“為什麼?”
“有些事,其實汪文迪心裡比咱們更清楚,格天論一書的來歷,他不會不知道,但他對張霏霏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不會懷疑張霏霏,同理,他們也不應該懷疑張霏霏。
至少從目前來看,汪文迪的判斷的確還從未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