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降溫了?正打算起身去店裡頭拿張毛毯暖和暖和,這一抬頭,就看見祁飛星站在對面樓頂上了!”
大媽嚇了一跳,急急忙忙叫了人,便見那祁飛星一動不動,像個木頭一樣杵在那,大夥也就張羅著救人。
她一拍大腿,道,“我那會兒是心有餘悸,這顆心啊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我哪敢上前去啊,我就呆在店這頭看著。”
“這本來橫豎都要得救的孩子,沒成想最後還是死了!”
大媽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恐的神色,道,“人根本做不到這事兒,哪有人能算準了他跳樓,那子彈……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二樓那窗戶里根本就沒人!”
“一定是天譴啊,天譴!”
她雙手合十,虔誠的衝香爐拜了三拜,隨後感慨道,“人啊,都是命,命中註定該啥時候死,這人啥時候就沒了。”
大媽言至於此,兩人也沒了追問的契機,這茬就到這裡了。
張霏霏順手發了條訊息給汪文迪,對方很快恢復,那頭也進展順利,打算具體的情況回到華勝之後再交換。
二人在回去之前,她還領著陳月歆去了一趟此前去過的那個宅子。
風平浪靜,而且之前進屋的那個女人也離開了。
這裡沒有任何收穫,兩人只好先行返回酒店。
她倆回去的時候,汪文迪已經先到了,進門時,三個大男人正圍著桌子坐著,慢說古今,品嚐咖啡。
桌面上擺著一個透明的塑膠袋,袋子裡裝著一顆長三公分有餘的標準手槍子彈。
兩人自然而然的加入了聊天的行列,端起了桌上給她倆準備的咖啡。
張霏霏先將自己探聽到的資訊做了一個總結,道,“第一,明流火不在江夏,第二,祁飛星的失蹤是由他的妻妹報案的,大約在一週前,第三,有目擊證人,子彈射出的時候,二樓的房間內的確沒有人為的動靜。”
其餘的人則聚精會神的聽著,頗有幾分開小會的樣子。
言罷,汪文迪笑了笑,順勢接過話頭,道,“這枚子彈就是擊穿祁飛星太陽穴的那枚,若要查上面的資訊,需要儘快,這畢竟是案情主要證物,治安隊那邊我最多能拖一小時。”
張霏霏放下了杯盞,直接道,“好,事不宜遲,我覺得現在立刻開始吧。”
他也放下了手裡的杯盞,其他人同樣照做。
汪文迪將子彈交到她手裡,吩咐道,“我們會給你護法,一有不對,馬上收回你的靈力。”
她應道,“沒問題。”
說完,她接過了子彈,託在手裡,閉目凝神,漸漸注入靈力,漸漸進入了狀態,冥想的世界即將開啟。
一片漆黑。
咔噠。
若要跟槍支聯絡起來,那麼這個聲音倒像是子彈上膛。
光線逐步明朗起來。
四周潔白一片,但不是在雪地裡的那種潔白,肉眼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這裡是一間房間,四壁漆得雪白,不染一塵,可卻讓人感覺白得非常壓抑。
換個角度,整個房間內,什麼東西都沒有,任何傢俱、擺設,統統沒有,唯一的東西,是靠著牆壁的一張床。
同樣是潔白的,床上坐著一個人。
女人的臉張霏霏看不清楚,但是可以感覺到她眼神中的悽婉,她隨性的歪倒在床上,黑髮垂落,與她手中持的兇器顏色一致。
是的,她手裡有一把手槍。
緊接著,她從外衣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正方形的白色紙片,紙片的邊緣切割的異常鋒利,張霏霏甚至覺得,這張紙能夠削鐵如泥。
女人舉起了手裡的槍,槍口對準了正方形的正中心。
張霏霏嚥了口口水,她這是要對著一張紙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