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道的?瞿星言才沒那麼蠢……!”
“江宇的確是用這條件來與我合作的。”
打斷她的是瞿星言。
陳月歆愣住了,手上太過用力,以至於指甲陷進了手掌裡。
汪文迪瞥了她一眼,語氣中帶上一絲命令,“我們走,霏霏狀態很不好。”
看著他懷裡臉色蒼白的張霏霏,陳月歆卻感覺挪不動灌了鉛一般的步子。
她努力抬起手,伸向瞿星言,聲音中有一絲從未見過的希冀,“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有什麼誤會我們回去再……”
“我……不會跟你們回去了。”瞿星言斂了眼眸。
他手中閃過一陣青光,有一件物品自他的神識領域中化出,他又將那東西寶貝似的扣到陳月歆手裡,“送你,我畫的。”
“朱雀飛天圖。”
陳月歆的手明顯的顫抖起來。
“那時候我沒有不理你,只是沒告訴你,我在畫這幅畫。”
陳月歆感覺她的手抖得幾乎要握不住這幅畫,她連說話都帶上了顫音,“阿迪……讓他和我們一起走吧……”
她感覺鼻子酸的很。
“我說過,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所看見的東西。”汪文迪冷聲道。
他今天所看見的,就是瞿星言對張霏霏的危險視而不見。
不等陳月歆再說些什麼,空氣裡忽然湧出暴漲的黑霧。
獨獨包裹住了江宇和瞿星言兩人。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兩人便消失了蹤影。
這或許就是最直接的證明了。
“瞿星言……你這個騙子,大騙子……”陳月歆呆呆的看著手裡的畫。
畫上灼目的紅鳥振翅高飛,一派欣欣向榮、萬物臣服之景。
雖談不上名家之筆,但每一個細節都無以復加。
沒人知道他畫了多久,也沒人知道為了這幅畫,他多費了多少心血。
陳月歆視線模糊一片,淚如斷線珍珠似得啪嗒啪嗒滴落在上頭。
意識到自己竟然哭了的時候,她趕忙抬了手,想要在別人看見之前擦去眼淚。
但她的手卻本能性的撫上了畫作,將上頭的淚漬先行拂去。
那一瞬間,她想她是真的慌了,對於以後再也見不到瞿星言這件事。
或者是,再見即要真正意義上的刀兵相對了。
三日後。
由於張宅的重建亦需要時間,汪文迪把一干人都安排進了三清宮。
不止是張霏霏,朱夏也同樣昏迷了整整三日。
期間他守著張霏霏,熊巍也寸步不離的守著朱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