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麒麟。
金麒麟點頭招呼,語氣客氣、禮貌得多,道,“東皇君稍安勿躁,有話好說,莫要傷了和氣!”
他一甩手,先告狀道,“藍魚使無視尊卑,挑釁於吾,你既來了,必要給吾一個過得去的說法!”
在來崑崙之前,汪文迪倒也想象過他們眾神的相處模式,可確實沒想到會是這樣——
似乎不像一個整體,卻又口口聲聲強調整體,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之感,究竟這崑崙,到底是誰說了算?
他飛身上前,攔了太一一手,道,“誤會,誤會!”
見藍魚絲毫沒有要妥協的意思,他只得自己繼續講明,直言道,“哥們,你想想,你身為東皇,修為高於藍魚使,它如何能做到悄無聲息的窺探你的夢境呢?”
這話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太一反應過來,擰起了眉頭。
想了一陣,他轉向了金麒麟,逼問道,“你最好想辦法,讓它給吾把實話說出來!”
金麒麟更加了解太一的個性,逼急了,他是真的會對它們下殺手的,哪怕它們身負七聖使之名,在這崑崙中,除了西王母,誰也制不住他。
它扭頭去與藍魚溝通,不多時它便迴轉身子,把目光投向了後方的汪文迪。
“閣下取走了寒冬綠……”它的語氣也有些為難,道,“若要藍魚使開口,須要你把仙草還回來。”
汪文迪滿臉黑線,都這時候了,還惦記寒冬綠?!
這一個不小心,太一的火就會直接把它燒死的!
他撓頭道,“寒冬綠我已經用來解我體內的螭毒了……”
太一眉頭緊皺,搶過了話茬,斜睨了一眼盤在那處一言不發的藍魚,道,“不必再說寒冬綠了,你只要說出實話,吾就許你每日可自由活動一個時辰的條件!”
藍魚雖然沒動,但汪文迪從它眼裡看見了一絲稍縱即逝的光輝。
金麒麟則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最終也沒有說出就在嘴邊的話。
而後,藍魚出聲答道,“將你之夢境告訴我的,是……”
“雲中君。”
吐出這個稱謂之後,它便一個猛子,扎回了那黑暗的深淵中。
太一臉上的神色靜得可怕。
“雲中君……”他捏緊的拳頭髮出咯吱的關節響動,面色仍然沉沉,道,“好啊,一醒過來就要幹大事了。”
見他一副吃了癟的樣子,汪文迪心知他此時定然不想多說,便由著金麒麟帶路,前後出了兩座山的範圍。
分別之際,金麒麟還是回頭衝汪文迪道,“今日之事,道友無需多慮,只是崑崙確有崑崙的規矩,道友螭毒已解,還是早些離去吧。”
他也客氣應下,轉而仔細道,“另有一事,我想冒昧一問。”
它道,“但問無妨。”
“七聖使之名我早有耳聞,也識得其中烏鳥使與青鳥使,”他笑道,“不知這二位聖使如今可好?”
當日在高玉繩手帕之中,烏鳥曾與張霏霏一齊脫困,而就在他趕去救張霏霏的路上,還遭到了青鳥的阻攔。
問及原因,烏鳥曾答應過,它要先回神境一探,才能給他一個回覆。
可這個回覆,至今為止都沒有傳來。
“這……”金麒麟頓了一下,失落道,“烏鳥使和青鳥使,現皆不在崑崙。”
“啊?”他一驚。
“實不相瞞,現下七聖使只有四在崑崙駐守,就連白鳥,也不知所蹤。”它搖頭道。
汪文迪皺眉追問道,“怎會如此?”
它答道,“我也不知。我醒時,烏鳥使、青鳥使同白鳥使就不在,赤龍使是後來回來的,它回來時還傷的不輕,一直到現在,也是閉門不出,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