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皺眉,抱臂震開一道氣波,擊退了圍上來的村民,冷聲道,“我自己會走。”
村民們最終決定把瞿星言鎖在了離老方家不遠的祠堂裡頭,全程瞿星言都配合得很,甚至連關他的這個鐵籠子,都是他自己走進去的。
對他來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不能跟村民正面衝突,只能想辦法暗中脫身再繼續調查了。
傍晚。
沒有村民來告訴他老方到底是死是活。
好在他不會像常人一樣感到肚子餓,也不像常人一樣依賴電子產品進行溝通。
踏著最後一縷夕陽的餘暉,瞿星言捏了手印,將傳音負載於晚風中送出。
但很不妙,他的靈力被攔了下來。
這祠堂的周圍,有結界。
瞿星言盤腿坐下,臉上依舊沒有表情,白天他被趕進來的時候,沒有感知到結界的存在。
嘖,實打實的被算計了一回。
隔壁村老薛媳婦兒的後事忙活了一天,靈棚就搭在他家的院子裡,臨近的鄉里幾乎都來弔唁了,村裡的氣氛也是空前凝重。
孩子丟了還沒找著一絲線索,趕上這時候去世,無疑是給現在十萬火急的情況又加了一把柴,好讓這火無從熄滅。
考慮到薛林鐘失了母親,心境正是脆弱的時候,再逼問也就多少有些沒人性了,但汪文迪和張霏霏也沒有就此離開,反而是看她看得更緊了,以免再橫生什麼變故。
這樣也方便等她緩和下來,直接就詢問她了。
晚飯期間,大家都沒什麼胃口。
張霏霏見汪文迪看了好幾回手機,便問道,“文迪,巍哥和瞿先生還是沒發來訊息嗎?”
汪文迪把手機塞回外套口袋,坦然的說出了自己的擔憂,道,“嗯,阿瞿他辦起事來過於專注,不會隔三差五遞訊息也很正常,但這都快過去一天了,應該給個信才是。”
“至於阿巍,我不過是讓他在村子裡四處轉轉,他應當時時給我彙報情況的,可他也一條訊息都沒有。”
張霏霏覺得他言之有理,提議道,“不如我們去找他們吧?”
汪文迪搖了搖頭,道,“我一個人去,薛林鐘這兒需要人盯著,她對我的戒心和防備心很重,你向來口齒伶俐,又和她同為女性,或許更好問話一些。”
“可你也不能一個人同時去找他倆啊!”張霏霏笑道。
他颳了刮她的鼻子,也笑道,“你忘了,咱們還有後援呢。”
“我自去找阿瞿,把月歆喚來,讓她去找阿巍便可,你只需在這盯著。”
張霏霏這才同意,點頭道,“就按你說的辦。”
如此敲定,汪文迪就立即出發,直奔隔壁村去了。
他方向感向來不錯,即使此前從未去過隔壁村,但以他的速度,路上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奇怪的是,他進村走了足足五分鐘,都沒見人影。
有的人家裡還亮著燈,有的人院子裡雞餵了一半,甚至還能聞見飯菜的香味。
也就是說,根本不是沒人,是人都不知道哪去了。
又走了一會兒,才迎面碰見兩個步履匆忙、神色慌張的村民,汪文迪伸手將人攔下,問道,“請問這是出了什麼事嗎?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大夥都幹嘛去了?”
其中一個濃眉大眼的憨厚漢子答道,“嗨,一看你就不是咱村的吧?我勸你啊,別淌這渾水,小心沾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害了自己!”
“哦?能不能說具體點?”汪文迪追問道。
另一個長相粗獷的揮了揮手,道,“你就別耽誤我們的時間了,我們還得趕緊抄傢伙去救人呢!”
汪文迪一抬手,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