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汪文迪還是沒有感覺到一絲邪氣。
定睛一看,老方的上衣和褲子都開始出現裂縫,隨後爆裂開來,在他面板上的,是一個一個密佈的、大小不一的疙瘩!
老方低了低身子,兩個腮幫子鼓得老大,跟著一躍而起,跳進了溪流裡,震起一圈水花。
那一瞬間,汪文迪突然想起來了,他方才腦子裡一閃而過的、覺得和老方的姿勢極其相像的動物是什麼。
就是蟾蜍啊!
蟾蜍,俗稱癩蛤蟆,體表的疙瘩裡有毒腺,喜歡潮溼的環境,白天潛伏,黃昏時分開始出來活動。
但是……
汪文迪擰起了眉頭,現在是寒冬,蟾蜍這種動物,是需要冬眠的。
就算是成精了,但也不會挑這種外部環境,即天時不利的情況下出來作祟吧?
難不成這蟾蜍精竟然是個傻子?
而且還有一點他想不明白,那就是為什麼沒有妖氣。
不過眼下他沒有更多的思考時間,溪流中的老方吐出三枚急速射來的水彈,率先發起了攻擊。
就在汪文迪抵擋水彈之時,水漸漸蒸騰成霧氣,瀰漫掩蓋了老方,跟著一道劇烈的地動以老方為中心擴散開來,將在場的其他人都震倒在地。
汪文迪自是巋然不動,看著霧氣消散後出現的東西。
還真是一隻巨大無比的蟾蜍!
這蟾蜍足有半山高,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鳴叫聲。
村民們連滾帶爬的逃離了現場,嘴裡的話也從讚揚汪文迪有本事變成了大叫有怪物。
汪文迪甩了甩劍鋒,這回更奇怪了,不僅沒有妖氣,反而還有一絲靈力蔓延出來。
他收了收殺心,朗聲問道,“你非魔物,為何出來做這些害人的事?!”
蟾蜍盯了他一會兒,才沉沉答道,“小子,不要多管閒事!我並不害人,可此人一家,是罪有應得!!”
這聲音十分悲痛,狂風大作,周圍光禿禿的樹枝發出低鳴,好像也在為它傷心。
“什麼罪有應得,不會是你想害人隨便找個理由吧?”汪文迪周旋道。
蟾蜍不再回話,又是奮力一躍,激起無數水花,水花又化作鋒利的冰針,刺向汪文迪,它自己則張著血盆大口,作勢要把汪文迪吃進腹中。
他揮出劍氣,消去冰針,靈敏的閃身一躍,從蟾蜍的嘴下逃脫。
這幅場景……不就是方小吉做的噩夢嗎?
汪文迪冷笑一聲,道,“果然是你個老賊,方小吉也是你抓走的吧?休要再編些藉口開脫,我問你,其他孩子呢?!”
蟾蜍穩住自己碩大的身形,拍起身邊一塊巨石砸了過來,慍怒道,“我未做之事,我憑什麼要認?!”
“若是我抓了方小吉,又何須遷怒他的父母?!我恨不得將方小吉碎屍萬段,生食其肉,喝他的血!”
它雖是磨牙吮血的說著,但它的移速與力度都慢慢緩了下來,像是承受了極大的外界壓力。
“你這小子太過難纏……冬日裡我行動受限,待我休養一時,再來向他們方家討債!你若再要攔我,我就是拼卻性命,也要將你一塊殺了!”
說完,白霧漸起,汪文迪也沒有阻止它的離去。
霧散後,老方傷痕累累的身體從空中落了下來。
汪文迪眼神冷了冷,接住了老方。
回到村裡後,他又幫了大夫一把,才讓老方終於醒了過來。
有了這麼一出,村民們自然對汪文迪另眼相看,一口一個活神仙的稱呼他。
老方不知發生了何事,詢問之下,還原了來龍去脈。
他撥開人群,走到汪文迪跟前,拜道,“活神仙,你本事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