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凱風一貫爽朗,幾位不要見怪。”
“誒——哪裡的話!”他一擺手,催促道,“降妖除魔麼,氣勢上不能輸!快點出發吧,我都手癢了!”
汪文迪等人心中本就對他的性格瞭解了一二分,如此說罷,便也不再調侃他,驅使那道黑氣領路,皆化作一道靈光追隨其後,利落飛出山門,下山去了。
身後送行的紀迎寒捋了一把鬍鬚,笑道,“年輕就是好啊!”
張南呂卻不以為意,道,“幾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可別耽誤了我蜀山的大事!若無牧之同行,我是斷然放心不下的!”
“我倒覺得,他們幾人定能將大事辦妥,說不準此次蜀山還要欠他們一個人情,”紀迎寒滿臉笑意,道,“長老可有興趣同我打個賭?”
“打賭?哼,掌門也太貪玩了。”張南呂嘟囔著,一揮拂塵,扭頭便走。
然沒走出兩步,就聽他繼續道,“賭便賭,我且去瞧瞧雁來師弟,喚他來給咱倆做個見證!”
一行人在黑氣的引導下,竟回到了他們曾來過的那座城市。
剛一落地,薛凱風就擰開了葫蘆,一股香濃馥郁酒味撲面而來,他立刻灌了一大口,好像要把這味道全部吞入腹中,而後長呼一口氣,讚歎道,“爽!”
他把蓋子塞上,一晃手,葫蘆便不見了蹤跡。
柳牧之溫聲道,“凱風,雖說眼下離了掌門同長老的管束,但好歹也忍到辦完正事後再喝不遲。”
他搖頭晃腦道,“不成,喝一口渾身舒暢,事半功倍,不喝這口,辦事都提不起勁!既然下了山,你就別叨叨我了!”
聞言,柳牧之也只無奈的搖了搖頭,選擇了妥協。
張霏霏望著四周的城牆高樓,確通道,“這兒是……奉元。”
朱夏也搭了句話,催促眾人的進度道,“陰氣的源頭難道是在奉元?先生,還有沒有更詳細的指引了?”
汪文迪收住那一縷若隱若現的黑氣,細感一番後道,“有,跟我走。”
路途中,熊巍觀察了好一會兒這跟來的兩個道長。
此前他們見過關宿同易西風,都是身有佩劍、寒光凜冽的,怎麼到了這更高階的弟子身上,反而沒見著他們的兵器?
蜀山用劍,毋庸置疑。
薛凱風一路都是一副無謂的態度,東張西望的看著人世間的一切,即使他下山的次數不少,在山下呆的時間也不短,可他還是對什麼東西都很新鮮好奇的樣子。
“大個子,你總看我和牧之做什麼?”他沒看熊巍,隨意道,“莫非我倆臉上有什麼異樣?”
熊巍擺了擺手,面露些許尷尬之色,客氣道,“不好意思,我是看兩位道長兩手空空,對兩位道長的本事有些好奇,絕對沒有任何其他的冒犯意思!”
“原來是這樣!”他笑道,臉上也是一下就輕鬆了下去。
柳牧之代為解釋道,“我本是藥老,劍術非我所長,有無有劍,都不奇怪。至於凱風……”
“他的劍自在心中,一般人難以得見。”
薛凱風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得意道,“不過這次的陰氣連啟明長老都傷了,指不定還真有我亮劍的機會呢!”
說話間,眾人已到了一尋常的街邊,黑氣就在此時飄然而出,隨後完全消失了。
車來車往的立交橋、大媽成群的廣場,以及街邊的超市店鋪,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汪文迪自言自語道,“難道在這?”
他抬眼望向黑氣飄散的方向,張霏霏亦順著視線看了過去。
那兒是一家超市,正有一個女人提著購物袋從裡頭走出來。
她抬手側撐著自己的腰,頭髮扎的隨意,穿的也簡潔舒適,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