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習慣外國人的肢體語言,他們把親吻和擁抱視為社交的一部分。
“放輕鬆一點,你的歌齡有多長了?”
“我從十八歲開始演唱,雖然已經唱了那麼多年的歌,可是每回上舞臺,我都像第一次那麼緊張。”
“你唱得很好,相信觀眾一定會喜歡你的。”宜安拍拍她的肩。
“那是當然!”彼得十指使勁地敲打琴鍵,“湯尼那小子不知有多麼嫉妒呢!”
“不會吧!湯尼有他自己的歌唱技巧與風格,與亦築根本不相沖突,況且,他擁有廣大的女性歌迷。”宜安就事論事。
當天晚上,亦築坐立不安地在後臺等待上臺演唱,她的身體僵直,蒼白的臉上只剩嘴唇還有一點血色。
宜安用手環著她的肩膀,溫柔地道:“放鬆你的心情,亦築。”
“是的,老闆。”亦築由衷地感謝他的體貼,回以一記明媚的笑靨。
她深深覺得宜安是個成功的上司,從廚房的師傅,以至於夜總會的演唱者,所有的工作人員無不為他賣力工作,他雖具威嚴,卻能以親切的糖衣巧妙地包裹起來,尤其他隨時面帶笑容,顯得一團和氣,更是難得。亦築心想,宜安具有毫不遜於孟克雷的吸引力,而這股吸引力與孟克雷截然不同。
當晚的演唱極為成功,博得了許多熱烈的掌聲,當亦築款款步下舞臺時,宜安朝她展開雙手,露出喜悅的笑容,在她的頰上親了一下。
“唱得太完美了!觀眾的反應非常好。”話一說完,宜安就開了一瓶香檳,以示慶賀。
隨著時光悄悄溜過,轉眼間亦築到巴哈馬已過了四個星期,亦築的生活漸漸穩定下來,同時她也覺得自己完完全全變成了歐卡飯店的一員。
亦築本來沒有早起的習慣,但來到此地後,她一天起得比一天早,為的是要獨享那安靜的清晨海邊;沒有人跡的海邊,那份美是難以言喻的,唯有用心靈去體會,方能感受。
每次亦築踽踽徜徉在海邊,心中總會油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動,她望著海天一色,傾聽那不絕於耳的海濤聲,它彷佛在訴說著天地間的奧秘……
這些天來,用過早餐後,亦築常會陪宜安到附近的小村落走動,宜安是為了飯店的餐食,而親自到販賣場去檢驗貨色,他對蝦、蟹等海鮮的新鮮度非常關心。
而亦築打從來巴哈馬後,添置了不少新裝,其中有許多是宜安所出的意見。
宜安說道:“要成為一個成功的歌手,舞臺上的服裝固然不可忽視,但在舞臺下,也應保持漂亮的打扮,以防客人出其不意地出現。”
與宜安接觸較深後,亦築對他那種細微的觀察力與敏銳的監賞力,由衷地感到佩服。
有一次,亦築無意間與彼得聊了起來,她好奇地問:“宜安經常都是那麼細心嗎?”
彼得思索了一會兒,才以慎重的口吻說:“他雖是一個做任何事都不含糊的人,但與其說他很細心,還不如說他喜歡你。”
亦築一臉的震驚。“我承認宜安待我很好,但我可從來沒想過他會喜歡我。”
彼得低聲吹了一聲口哨,打趣道:“那我們的經理就可憐羅!”
亦築不以為意地笑了。她與彼得之間存在著一種亦兄亦友的特殊情誼,彼得在英國有個相愛極深的女友,他會固定每星期寫三封長信給她,聊慰相思之苦,雖然他的工作環境中難免會有與女性接觸的機會,但他絕不與她們做進一步交往。
彼得說:“我希望趕快存夠錢,回英國與安娜結婚,這是我生平最大的心願,其他的女性在我的感覺上都是絕緣體,不來電。”
彼得對亦築可說是無可不談,亦築十分慶幸自己能在異地結交到一個如此投契、知心的朋友。
而經過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