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丫頭們將箱籠收拾了拉過去,從此便在那邊兒住了。你和我爹也去吧……我捨不得娘呢。”
何氏嘆了口氣兒,笑笑,“再說吧你爹還是不放心你嬤嬤爺爺,安吉離家太遠,萬一有個什麼事兒,單路上也得走個五六天的。”
李薇默然,雖然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還是有些失望。
何氏嗔怪她,“都快當孃的人了,還這麼黏著爹孃,讓人看見了笑話”
李薇嘿嘿笑了下,將視線移向針錢籮筐,“那娘也給我剪個小襖的樣式,我也試著做做。人都說姨要送襖兒呢,別到時我空著手,四姐埋怨我不上心。”
何氏嗯了一聲,起身去拿花布樣子,一邊問,“這幾天我也沒出門兒,你們那府裡頭現在如何了?年哥兒他爹身子好些了沒有?”
李薇接過何氏手中的幾塊花布,挑了一塊素色偏男娃兒的遞給何氏,“賀老爺的身子倒沒大礙,不過是氣著了,喝了幾劑藥,已緩了過來,正調養著呢。我這幾天兒也沒太注意那邊兒的事兒,恍惚聽說正在四處籌銀子還先欠人家的貨款。”
何氏又嘆了一聲,半晌道,“先前你遞信兒來,說年哥兒把鋪子讓了,我心頭這才放些心。生怕他心頭有氣,做事太絕。”
頓了下又道,“雖說是那府種的因在先,可若下手太重,終是自己的良心難安。再說,他也不是那種從根裡就狠的孩子,硬是這麼做了,一輩子受良心上的譴責”
李薇含笑點頭,“是,還是娘看得透。現在都了結了,你也別操心了。”
正說著,院門響了,李薇伸頭看去,馳進來的卻是周府的馬車。不覺笑了,忙下了塌子,迎到廊子下站定。
春柳抱著五福下了馬車,一眼瞧見她,先是瞪了她一眼,又笑著教五福喊姥娘小姨。
五福脆生生的喊了聲,“姥娘,小姨”
何氏眉開眼笑的招呼,“哎喲,我的小乖乖,快過來讓姥娘抱抱”
五福雙手伸向何氏,顯得很是乖巧,惹得何氏與李薇齊聲誇讚。
春柳笑道,“她呀,自打先前兒大姐一家走了後,春杏又回了鎮上,梨花出門又不方便,家裡去的人少了,這才稀罕起人來。上次周濂回來兩天,走時,她哭得淚人似的,抓著衣裳不讓走,把周濂哭得眼角發紅。以往她可是不理他走不走的。”
何氏抱著五福哄著,李薇悄悄向春柳笑道,“三姐,不如我們一起搬到安吉去吧。安吉是州府,離京城又近些,三姐夫便是將生意往外擴些,也能五六日回一趟家呢。”
春柳斜了她一眼,先瞪又嘆,“我自然是想搬的,只怕我公公在宜陽住久了,不捨得。”
何氏回頭瞪李薇,“你們只管過好你們的便成。姐姐們都成了家,哪裡還能順著你個人的意。”
李薇訕訕笑了下,便不再提這茬兒。
丫頭們上了茶後,春柳將人打發出去,這才向李薇道,“我今兒來可不是沒事閒逛的。先使人到賀府去,聽說你來了這邊兒,我才趕過來的。”
何氏忙問,“那是有什麼事兒?”
春柳點頭,“可不是有事。我今兒聽我們府裡一個大娘說,賀府這幾日供貨商戶前去討債的事兒,背後是方府的人在攢到呢。那大娘家的老頭子,是我們這邊酒坊子的管事兒,平日裡訊息也靈通,這事八成是真的。”
李薇一笑,“這也有可能。他們本就是對頭,遇到這樣的好機會,還不狠勁兒的落井下石往死裡踩,難道會去救一救麼?”
何氏坐在一旁聽她們姐妹二人說了一會兒話,便打斷道,“行了,以後他們有什麼事兒與咱們不相干了。只聽不議。”
春柳轉頭笑道,“知道了,娘。對了,春杏那裡這兩天可有信兒來?”
何氏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