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病人很可能成為植物人甚至當場死亡,但一旦手術成功,而且術後護理周全,那麼病人術後可以完全恢復到傷前水平。
最終三位專家決定由病人家屬自行決定採取哪套方案。
專家們年紀都不小,大熱天地又遠途趕來,飯沒吃好,午覺也沒睡,又研究了一下午方案,所以蕭天就派了專人帶專家們到醫院附近酒店他派人已預定好的房間休息去了。
然後兩人才坐下來考慮應該為採月選擇哪套方案更好。
兩人沉默了許久,考慮了許久,最終兩人都決定再等另一位美國專家到場對兩套手術方案再進行評估。
如果在此之前採月自己醒了,就告訴她讓她自己做決定。如果到時她還沒醒,這件事又實在還不是讓採月母親知道的時候,那兩人就決定採取保守一些的治療方案,至少可以保證採月的生命。
傍晚時天空陰雲密佈,看起來一場春雨就要落下。
蕭天站在走廊窗戶前看著陰暗的天空,突然想起了他和採月第一次見面時,正是在一個暴雨過後的第二天早晨。他們相遇的原因也算是車禍,只是那一次情況有驚無險,但這一次她會不會…
這樣想著,蕭天就轉過身,視線從走廊的窗外轉向病床上的採月。窗外一聲春雷響起,雨滴落下拍打著玻璃窗,她卻一點聽不到,只是安靜地躺著。
蕭天推開病房的門,坐到採月的床前,再次拉起她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裘巖沒有跟著蕭天一起進入病房。他看著蕭天走向採月,看著蕭天拉起採月的手將臉埋於她的手掌中,他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一點醋意,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們。
天還沒有完全黑時,雨止住了。推開走廊外牆的窗,一股微微帶著寒氣,也混合著泥土和青草清香的空氣撲面而來。
採月一直昏迷著,沒有醒過來。
裘巖推開病房的門,走到蕭天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蕭天微微抬起頭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放下采月的手,然後兩人又一起走出了病房。
“要不要一起用晚餐?”裘巖問道。
蕭天的口裡和臉色都是三個字:“沒味口。”
“今天晚上你打算一直守著採月嗎?”
“嗯。”
“那今晚你陪著她,明天我來替你。”
“不用,我會一直在這。採月的手術方案到底怎麼訂明天會是關鍵的一天,我必須在這。你和我不一樣,公司那邊很多事情你還必須親自處理,你就不要一直在這裡了。”卸下總裁職任的蕭天在時間上的確比裘巖要寬裕和自由得多。
“放心,我會掌握好分寸!如果她醒了,不管什麼時間記得馬上告訴我。你也一定要自己保重!”裘巖接受了蕭天體貼的安排。但他知道蕭天其實並不如他表面上的如此輕閒和自由,他也對蕭天微微有些關切地提醒。
蕭天也接受了裘巖的關心:“好,我會的。放心!”
“我也有個提議。”裘巖看向蕭天。
“什麼?”蕭天也看向裘巖。
“我們彼此以名字直呼對方,如何?”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
兩人四目相對,幾乎是同時朝對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兩隻有力的手掌握在了一起。
這兩位為敵多年卻同時又彼此欣賞多年的優秀男人在這樣一個時刻,終於在心中暫時放下了彼此的對立,向對方表達出了自己真實的心意。兩人的關係從此刻起,開始發生悄然的轉變。
裘巖離開了。他和蕭天的確不一樣,他是公司的老闆也是總裁,許多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即使是已交代了副總裁,但在許可權和日常運作程式上,副總裁是不可能在如此緊急和突然的情況下完全接手他所有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