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你動過心,你認為裘巖會讓我做他的女人嗎?哎呀,受不了了,笑死我了!”
採月的嘲笑就像重重的耳光扇在了蕭天的臉上,她的話就像蘸了鹽水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他的心上。
她就那麼直盯著他,眼中滿是得意,是成功取笑了他之後的得意。
蕭天的雙手握了起來,然後他舉起手就想對著這個女人扇過去。
他的手高高地舉起卻沒有真的扇下去。就算她真是一個妓|女,真是一個淫|婦,他也不能這樣打她,他做不到。
他的手高高地舉起,又緩緩而無力地垂了下來。心中的憤怒和難過讓他把拳頭的骨節握得咯吱咯吱地響。
“怎麼,想打我?被我傷到自尊了?終於撕下你的面具了?”
蕭天舉手的一瞬間採月有了一種報復後的快感,終於你的自尊也被我傷到了!當初你挖苦嘲諷我時可想到會有今天?
可是很快卻是更刺傷她的難過。他果然是個偽君子!是個居然連女人都想打的偽君子!
蕭天沒有再說一個字,更沒有再多留一秒,快步離開了這間病房。
病房裡又是留下采月一個人抱頭痛哭。
回到車裡,蕭天有些虛弱地倒在駕駛座上。
蕭天,你現在終於可以放過你自己了吧?這樣不是更好嗎?這樣你就不必一直糾結你到底愛不愛這個女人了。對,這樣更好!更好!
可是該死的,我為什麼要難過!她是個怎麼樣的人都好,我難過什麼呢?
對,不難過了!我只需要記住宛雲的好、宛雲的美就可以了,其它的所有的女人和她相比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今天事情比較多,裘巖來醫院時已經很晚了。
走進病房他就感覺到了採月情緒的異樣,他相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但他沒有問她,因為不用問他也猜得出,一定和蕭天有關。
去醫院探望採月回來後過了四天,蕭天收到一個小小的快遞包裹。
快遞單上的字是手寫的,字型雋秀而挺拔,筆法靈活而舒展,線條流暢而靈動。這字型他見過,是採月的。
用手掂了掂,包裹非常輕。這麼小的一個包裹裡面會是什麼呢?撕開包裹的層層包裝,在紙盒中央露出了一個精美的首飾盒。
他停止了探究首飾盒裡的內容,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那裡面是什麼。
他有些無力地靠向高大的老闆椅,然後還是取過了首飾盒。
開啟首飾盒,首先出現的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枚戒指,卻是一張與首飾盒面積基本等大的便籤紙,上面的字型與包裹單上的字型一致。紙上的內容很簡單:禮出無名,奉還閣下!仇怨兩清,互不相欠!
便籤下面,正是那枚他用1314萬拍得的名曰“摘心”的粉鑽鑽戒!
看著這枚鑽戒,蕭天實在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用遞便籤的方式拍下並送出這枚鑽戒,她卻同樣附上一紙便籤送還自己。他送出祝福不容他們拒絕,她退回禮物同樣不容他拒絕!
周採月,我倆還真是像!一千多萬的戒指我說送就送了,你卻想還就還了。小女人手筆卻不小!
禮出無名!是呀,我憑什麼送戒指給她呢?我和她是什麼關係?情人?哪有男人送自己情人戒指祝福她與另一個男人相好的?朋友?有朋友會費盡心機接近你偷取你的商業機密出賣你麼?有朋友會一見面像敵人仇人一樣防備你麼?
兩不相欠?你騙了我,我傷了你。我給你戒指,你又還回戒指。所以我們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不剩下了,情是從來就沒有的,現在也恨和怨也都沒有了,是嗎?
輕輕巧巧用薄薄的幾層紙盒一包就寄過來了,難道這1千多萬的東西在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