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秒一秒地等著他,聽著自己的心一點點地碎裂。那個夜晚是她多想,是她誤會,但這個夜晚呢?
誤會是結果,可是過程卻是實實在在的每一秒的痛。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勇氣可以再承受這樣的一次誤會。
凌晨五點半,雪還在下著。
她一直等著的那個身影終於出現在了酒店大門口。只有他一個人,沒有那個女人。所以那個女人應該是住在酒店裡的。
他看起來極其疲憊,甚至採月覺得他的腿走路都有些發飄。她自嘲地笑了一下,他與她即使戰鬥一整夜,也沒見過他如此狼狽虛弱的樣子。看來島國女人的戰鬥力還真是不一般。
蕭天低著頭朝停車場走過來。車都被大雪覆蓋看不出顏色,但那個熟悉的車牌映入了他的眼簾,他站住了,就站在她的車前望著車裡。
她在車裡就那麼望著他,兩人相隔不到兩米卻彷彿隔著兩個世界那麼遠。她知道他看不清車裡,因為她的車貼著單向反光膜,車裡可以看到車外,車外卻看不清車裡。
但她知道,他一定知道她就在車裡望著他。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樣,整個世界彷彿死寂了一般,就連停車場暖色的燈光也顯得那麼的冰冷沉寂。白茫茫的世界只有他一襲黑衣站立於依舊飄落的大雪之中。
她發動了車子,開啟了自動駕駛模式。以她現在的狀態,她沒有把握可以敏捷而安全地把車子開回家。不過這個時間點,路上車輛少,問題應該不大。
蕭天沒有攔她,她的車子拐過來時他甚至默默地讓到了一旁。這樣的時候他無法向她解釋什麼,因為解釋了也沒用,解釋了她也不會信。
她沒有回醫院附近的家,也沒有回市中心以前的家,因為她不想躺在那兩所房子的床上,因為那兩張床上都有蕭天的氣息。
她到了自己名下的一間公寓。這間公寓前幾天租客正好回老家過年才搬走,新租客還沒搬進來。她現在極需要一個和他完全沒有關係的空間,讓自己可以透一口氣。雖然這公寓的床上沒有褥子也沒有被子,沒有飲用水也沒有食物。
蕭天看著愛人的車慢慢開遠,直到完全不見了,依舊站立在雪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走向他的車。坐進車裡,他如採月幾個小時前坐進車裡時一樣,完全虛脫地倒在了座位上。
樓上,他的下屬們還在處理後續的事宜,謀劃了這麼久,本來今天應該是一個可以喜慶的日子,因為任務終於就要完成了。但採月的突然出現,讓這個原本驚險卻也喜慶的日子變得只剩下了驚險,拿到東西后的喜悅他絲毫沒有嚐到。
那個女人的確如採月所想,是來自島國。她的身份是白菊社社長的女兒,名字和她的臉一樣美,叫櫻子。
白菊社表面上只是一個商社,從事正常的商務活動,實際卻是一個隱藏很深的情報組織,這麼多年透過商務活動與大量官員接觸,不僅收集各類商務情報,還收集國防軍事情報,而且後者才更是重點。
該組織經過十多年的經營,在國內發展了許多秘密成員成為其訊息渠道,將各種機密源源不斷地輸出國門。
直到兩年前蕭天的人調查同為島國國內的黑龍社才連帶著把白菊社給挖出來。黑龍社的觸角基本被斬斷、核心層資料也已被蕭天的人完全掌握。但考慮再三後,蕭天決定暫時保留其核心力量不徹底端掉之,反而透過大量複雜而精巧的設計,把另一名核心層成員的名字置換成了他的名字。
此翻白菊社社長之所以派自己的女兒為特使,就是因為白菊社苦心經營的情報網幾乎被連根拔除,他不得不選擇和黑龍社團合作,而他們首先考慮的合作物件就是名單上的蕭天。
這幾年蕭天已經基本退出了此類的情報工作,只在涉及到情報工作最後的核心決策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