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女人再次朝採月鞠了一小躬。
兩邊回覆原本的狀態,女人湊近蕭天朝他一笑,聲音極低地道:“你還是在乎她,所以不敢當著我的面讓她知道你對我說什麼,是嗎?”
蕭天也微微一笑,身體同樣湊近、捏住女人的下巴微微抬起,聲音也極低地道:“你不認為這是起碼的尊重嗎?”
劉豔紅小心地觀察著採月。
她堅決地不相信採月和蕭天真的分手了。不久前她還和採月聊起感情問題呢?那會兒的採月雖然和蕭天確實有點鬧矛盾的意思,但並沒有嚴重到分手的程度呀。
但眼前的事情明擺著是她無法理解的詭異,她真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退一步說就算兩人真的是分了手,蕭天這麼快就和另一個女人打得如此火熱,連前女友在場都不知道要避諱一下,那在劉豔紅看來也是極小人極無良的行為。
她試著開口勸慰採月,卻又一時不知道如何安慰,因為採月看起來好平靜,她要是冒冒失失不知輕重地開口安慰,反而顯得采月有多麼慘似的。
於是她小心地對採月道:“親愛的,要不我們換一個地方?”
“為什麼要換?你不是喜歡這裡的鮑魚皇嗎?我也喜歡。既然難得來一趟,不好好享用怎麼行呢?趁熱吃吧,價格可不便宜!”採月笑了笑。
採月如此的淡定讓劉豔紅慶幸自己沒有亂說安慰的話。可她怎麼看怎麼聽都怎麼感覺怪怪的。鮑魚皇再稀罕再美味,她這會兒吃著也是味同嚼蠟,尤其是聽著鄰座一男一女談笑風生、間或曖昧的笑聲,劉豔紅又想暴起。
“我忍不下去了。”
“我都忍得下,你又何必激動呢?在這個世界上,只要你想,沒有任何人是你離不開的。”採月垂著眼,小口地吃著面前的食物。
“我不相信你真吃得下。”
“那你想我怎樣?找一條河跳下去,還是找一根繩子打個結把我自己掛上去?”採月的語氣無比的平淡,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
劉豔紅再次語塞。不管是蕭天還是採月,她都經不起兩人的隨便一問,但這並不妨礙劉女俠表達她的思想和觀點。
“採月,從今天起,從此刻起,我完全地徹底地毫無保留地向裘巖倒戈。蕭天這個名字從此在我心裡就是個死人了。”
劉豔紅一直就是傾向採月選裘巖的,今晚發生了這種事,她對蕭天投否決票實在是一點都不奇怪。
採月大笑起來:“豔紅啊豔紅,你真可愛!蕭天和裘巖有一個共同的名字,他們都叫‘男人’。不過,我喜歡你的可愛!為了你的可愛,來,乾杯!”
採月舉起了酒杯。
劉豔紅聽採月說出了這種話,很為她擔心。難不成採月因為蕭天就對全天下的男人都失望了?那打擊面也實在太寬了吧?
但她還是舉起了杯。今晚老友如果想一醉,她絕對奉陪到底。只是採月只喝了一杯就止住了。
採月和劉豔紅先到先吃,又不像蕭天和那島國女人邊吃邊聊得熱絡,所以她們兩人吃完時,臨桌的一男一女只吃到一半。
吃完刷完卡,採月站起來。離開前還很優雅得體地朝蕭天和那女人微笑著打了聲招呼:“二位慢用!”
蕭天微笑著點了點頭。女人也很禮貌地站起身,微笑著朝採月微微一躬身。
走出酒店的大門,走到停車場又走到自己的車旁邊,採月終於雙腿一軟撐不住地要往地上倒去。劉豔紅和身邊的女保鏢立即扶住了她。
“豔紅,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眼前的採月和剛剛在餐廳的她完全不一樣了,現在的她彷彿連說話都沒有了足夠的力氣一般。
劉豔紅一下就急了:“親愛的,到底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