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撫上來,輕輕為她擦起方才弄溼了的頭髮。
原來是歐延不知何時已走到了自己身後。
景年狐疑地轉身,就見歐延依舊是剛出浴的模樣,嚇的趕忙又將眼睛閉上,“不是說讓你擦嗎?趕緊把衣服穿上!”
歐延還是不為所動,景年便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將衣服往他身上一推,轉身又要跑。
“一身的水,還想往哪兒跑。”
歐延適時在她身後道。
景年一頓,看了眼自己,默默剎住。
歐延滿意地上前,還是將帕子蓋到她頭上,自己隨意將衣服穿好,又從架子上取了件外袍將她裹住,這才抱起她推門走出了浴房。
景年見狀,默默鬆了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完全撥出去,他便又靠過來,貼到自己耳邊低語:“你點的火,還得你來滅。”
景年初通人事,這些天下來,哪會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整個人一激靈,待回過神了,又不忿道:“以後你沐浴的時候別想再使喚我!”
“那怎麼行?”歐延揚眉,煞有其事道,“不過既然夫人不想來,那為夫只好屈尊來服侍夫人了。”
“呸!”
也不知從哪兒學的這些不正經,景年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難得爆了句粗。
歐延心中憋了股邪火,自晚上將接景年回來開始,上不去,又下不來,非得緊緊將她攬在懷中才能緩解一二。這會兒她主動“投懷送抱”,他面上雖無異,卻是早暗耐著情緒。
到得房裡,也不顧她推拒,直接壓到一旁的牆上,吻鋪天蓋地下了來。
景年本是因為察覺他晚上情緒不好才特意過去想多與他說說話的,二人相處這麼久,他的性子她最是瞭解,才到上京,在宮中便遇到了這種事,他定不會痛快。
現在看他竟還有心思做這種事,便只當自己多慮了,一時間推不開,只好軟下來接受他的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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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景年醒時,出乎意料地發現歐延竟還在。
雖才來了三天,但他似乎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能陪她睡到自然醒實屬不易。
景年本枕在他胳膊上,見狀輕輕翻了個身,側身面對他。
不過這麼一動,又是一身痠軟。
現在他在那方面倒是越發嫻熟了,卻是苦了她,毫無招架之力。
……
景年一動,歐延便醒了,緩緩睜眼,看到她正望著自己,微微一笑,轉身將她帶進懷裡。
一醒來就能看到她,著實是這段日子以來最為愉快的一件事。
昨晚積鬱的不痛快感,也都散得差不多了。
“今日不忙?”
景年貼著他胸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