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次無論如何你都得聽朕的安排,退下!”趙光義此時心燥得很,不想再看見趙恆,便甩袖子離開了承陽殿。
“父皇!”趙恆嘶聲喊道,眼神十分凌厲又絕望,又跪了半晌,他便起身走去李賢妃的青含殿。
“恆兒,來,快坐下,看看母妃給你準備的婚服,再過兩日你可要成親了,先試試看合不合身,”李賢妃很是喜悅的招呼他過來。
趙恆卻站著就問:“母妃,是您跟父皇說賜婚之事的麼?”
李賢妃怔了一下,隨即遣散殿內的宮女出去,“你們退下吧!”便笑道,“怎麼了?是不滿意這門婚事還是?”
“您怎能不事先於我商量!”趙恆責道。
李賢妃微微笑道:“商不商量有何異,你是我的兒子,我自然知道你的心思,那日元儼大婚,我就看出你對那楚家小姐有意,晚宴之時你與她在湖心亭相談甚歡,楚家那孩子古靈精怪的,我很喜歡,讓你父皇給你倆賜婚難道不好麼?”
“您竟然派人跟著她!”趙恆有些驚道。
李賢妃站了起來,道:“不跟著她我又怎能知道你與她有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之前你去江州就是為了她,賜婚是成全你們,你該高興才是,何故一臉愁眉的樣子。”
“母妃可知道兒臣並不想娶她,求母妃向父皇說情,退了這親事!”趙恆說道。
李賢妃聽到這話很是惱怒,道:“你可知你在說什麼,你以為就憑你喜歡她就能賜婚麼,元僖和元儼都娶了丞相的女兒,他們將來勢力必定大過你,楚國公乃開國功臣又是名門望族,雖然這些年來在朝中地位不及趙相和呂相,但楚越卻是禁軍大統領,深得皇上信任,你大哥現在身患頑疾,已不可能再當上太子,將來你拿什麼和他們爭,母妃處處為你考慮,你卻反過來質問,你可曾想過我是什麼感受!”
他從來就不在意那個位子,他只想隨心而活,便道:“母妃,幻兒是無辜的,您怎麼可以為了權力地位利用她的一生,兒臣是喜歡她,可並不想用這樣的方式去佔有她!”
李賢妃怒道:“沒有人是無辜的,母妃費了多大心血你和你大哥才能有今天的地位,你大哥不爭氣,母妃不想你也像他一樣,儲位之爭必定有所犧牲,你是皇室之子,就該知曉這個道理!”
趙恆突然失笑,他知道婚事退不成了,也意識到自己根本不可能置身事外,便道:“不管將來您想把我推上什麼位置,我都沒興趣,兒臣還有事,先告退了!”趙恆垂下悲傷的眼眸,轉身離去。
“恆兒,”李賢妃見他這樣也是心疼,她也不想讓趙恆捲入這場爭鬥,可若是不這樣做,就得任人宰割,便道:“你也別怨母妃,母妃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
趙恆側過臉來,毫無表情,淡淡說道:“兒臣不怨您,可幻兒她會恨我一輩子!”
他絕望的眼神沒有一絲光彩,李賢妃從沒有見他這樣過,心裡顫抖著。
“小姐,奴婢給你送飯來了,”靜竹提著食盒走進屋來。
楚亦幻趕緊湊到她身邊小聲問道:“怎麼樣?”
“這是南公子寫給小姐的信,”靜竹從衣袖裡拿出一張折著的紙條,遞給楚亦幻。
楚亦幻開啟一看,信上赫然寫著“今晚子時城外清柳亭見”,眼神又驚又喜,明日就是大婚,趙恆現在一點訊息都沒有,親事肯定沒取消,她必須逃!便道:“靜竹,今晚我必須離開,爹孃那裡你一定得替我瞞著,今晚不走,明日就來不及了!”
靜竹張大嘴巴,道:“小姐,你要逃婚?”
楚亦幻輕聲道:“對,晚上你來送飯的時候帶包迷藥,將門外的家丁迷暈,在後門幫我準備一匹馬,然後你裝成我的樣子待在房間裡千萬別出來,等明日我爹發現之時,你就跟他說一切都是我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