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歌方踏進後庭,正張望著,正欲往昨夜去過的那顆大樹下去看看,一轉眸,不由頓身一怔。
白髮似雪,紅衣似火,醉酒舞劍,絕美的容顏卻已變得衰遲,臉上也生了許多胡茬,一副頹然之色。為伊之死不過發生在昨夜,盡一夜之間,闕央竟變得如此!若說闕央不喜歡為伊,又有誰信!
鳳輕歌看著滿地的空酒罈,不由微微蹙眉,轉眸看向舞劍醉酒的闕央不由揚聲道:“闕央!”
闕央卻是仍舊歪歪倒倒地喝著酒舞著劍,仿若沒有聽到鳳輕歌的聲音般。
鳳輕歌不由眸光一閃,衝到闕央面前,恰恰迎上了闕央的劍鋒。穆風和紫蘇不由一驚,閃步上前,欲攔住長劍。闕央卻是在離鳳輕歌只有一寸的地方收住了劍,一雙妖嬈的眸子迷離地看著鳳輕歌,微微踉蹌。
鳳輕歌劈手奪過闕央手中的酒罈,眼眸一挑道:“你若要喝酒,我陪你喝!”說著一仰頭灌了滿滿的幾口。
“咳咳咳!”雖是滿滿地灌了幾口,卻是忍不住被酒的辛辣嗆得直咳嗽,眼淚的止不住地咳出來了。
“陛。。。。。。小姐!”紫蘇見此不由面露擔憂,一上前拍了拍鳳輕歌的背。
“呵呵呵呵~”闕央見此不住地輕笑出聲,踉蹌著一撐劍,聲音透著濃濃的醉意,妖嬈的唇一勾:“我道是誰!原是小君君的心上之人!”
鳳輕歌本被這酒的辛辣燒得不行,聽到闕央話不由臉上燒得更紅,眼眸一閃開口道:“我不是他心上之人,你可能有些誤會!”
聞言闕央妖嬈一笑,容顏雖衰遲卻依舊不減那絕美的妖嬈,一指鳳輕歌道:“小君君是不是你的心上之人,我不知道,可你卻是小君君在這世上除了他娘之外,唯一放在心上的女子!”
鳳輕歌聞言不由心上一滯,隨即抬眸看著闕央這幅樣子不由微微皺眉,據穆風所言,闕央從步凌寒手中搶回將化為血水的為伊時,已是似如魔了般的癲狂。可眼前的闕央除了頭髮霜白,容顏衰遲如四十歲,與她初見闕央時,樓君煜口中那個嗜酒如狂的闕央沒有兩樣。他現在為何會如此。。。。。。
闕央見此勾唇一笑,一把奪過鳳輕歌手中的酒罈,歪歪倒倒地仰頭喝了一口,唇角妖嬈一挑,醉意濃濃道:“你若不會喝酒,便不要喝!”
鳳輕歌聞言眸光一閃,奪過闕央手中的酒,揚眉道:“誰說我不會喝!”說著一把奪過闕央手中的酒罈,抱著酒罈仰頭“咕嚕咕嚕”地猛又灌了一口。
“小姐!”紫蘇見此不由更是面露擔憂,穆風見此亦是微微皺眉。
鳳輕歌看著紫蘇,微微一笑,示意她放心。又用衣袖一抹嘴角的殘酒,轉眸看著闕央,挑眉道:“你說我不會喝酒,我看你才是不會喝!,而且還遠不如我!”說著一把將酒罈拋給了闕央。
“哦?”闕央聞言眉眼不由妖嬈一挑,一躍起接住酒罈,歪歪倒倒地站在地上,仰頭喝了一口。醉眼朦朧地看著鳳輕歌笑道:“我闕央。。。。。。嗜酒如狂,喝了二十一年的酒!”緩了緩酒力,挑唇道,“你。。。。。。說我不會喝酒?”
“是!”鳳輕歌負手踱步走到闕央跟前,一拿過闕央手中的酒罈道,轉身坐在地上翻倒在地的大大的酒罈上,“嗜酒如狂不代表會喝酒,喝得多也不代表會喝酒!你說你會喝酒,你可還知道你喝的這酒是什麼酒?”
聞言闕央不由眼眸一閃,踉蹌著上前,俯下身子抱過鳳輕歌手中的酒罈聞了聞,又一仰頭喝了一口。卻是腳下一踉蹌,身子一倒,睡在了地上。抱起酒罈比灌水還猛地灌了一口,翻著身子,醉聲道,“清茗酒?好像不是!”
說著又將手中的酒猛灌了一口,眉頭一皺,妖嬈的唇角一挑道:“梨花釀?”說完自己又搖了搖頭,“好像也不是!”
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