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魚推開哨所的大門,冰雪伴隨著怒吼的狂風灌進屋內,巨大的力道讓他不由得向後倒退幾步。
鏡頭一轉,外面的天地間皆是白茫茫一片,能見度不超過百米。
霍魚拿出【永久指標】,背對著觀眾,輸入(82°55′,11°56′)這個座標。
指標微微顫抖片刻,隨即便指向一個方向。
霍魚把指標放進自己的懷裡揣好,便對著身後喊道:“小魚,走了。”
霍魚話音未落,觀眾們便看見一隻柯基大的小狼崽,一蹦一跳地從樓梯上跑了下來。
小狼崽的背上還綁著一個小型的聯絡器,整條狼顯得有些臃腫,表情看上去不情不願的。
見到被迫打工的小魚,直播間的凝重氣氛都緩和了幾分,觀眾們紛紛調侃起來。
“哈哈哈,卑微小魚線上打工。”
“小魚:主人我知道我是狗,但你也未必是人。”
“看它那個委屈的小表情,笑死我了。”
“小魚終於長大了,可以幫魚爺背東西了。”
霍魚看了一眼彈幕,笑著蹲下身,溫柔地將小魚身上的聯絡器又綁緊了幾分。
“小魚啊,你跟他們說,你是自願幫我背聯絡器的是吧?是不是沒人威脅你。”
小魚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又突然想起霍魚囑咐過它,在外人面前不能顯得太聰明,連忙搖了搖頭。
主播間的觀眾哪裡知道緣故,紛紛大笑不止,節目效果瞬間拉滿。
“《是不是沒人威脅你》”
“北極軍閥霍魚線上威脅小狼崽。”
“小魚這孩子打小就聰明。”
“笑死我了,魚爺翻車名場面!”
霍魚鼓勵性地拍了拍小魚的腦袋,又把視線投向樓上臥室,心中有些擔憂。
也不知道小團會不會在他出發後醒過來,如果醒來了看不見自己和小魚,它會不會害怕。
儘管捨不得小團,但霍魚有必須要做的事,自己在它的狗窩旁邊留下了水和食物,希望能趕在小團醒來之前回到哨所吧。
壓下複雜的思緒,霍魚義無反顧地踏出了哨所。
他將自己和小魚包裹得嚴嚴實實,把小傢伙貼身放在胸口,遮住它那張狼臉。
做完這些後,霍魚深吸一口氣就騎上了雪地摩托車。
嗡嗡嗡!
雪地摩托車一騎絕塵,對著風雪肆虐的深處疾馳而去。
北極,在這一刻徹底撕開偽善的面紗,直接向所有人展現出它最殘忍無情的一面。
暴雪已經肆虐了一整天,在白茫茫的大雪中眺望遠方去,記憶中熟悉的冰川和雪原已經完全看不見了。
冰冷的狂風捲揚著雪花,漫天飛舞,如同一片片冰刀一般割裂著這片冰雪大地上的一切。
北風怒號,霍魚的耳邊全是‘嗚嗚嗚’的狂風之聲。
就連雪地摩托平日裡巨大的引擎聲都被風雪壓得聽不見。
觀眾們陸續進入直播間,剛入眼便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雪瀑,而他們心愛的魚爺則騎著小摩托,只能勉強看出一個人形的輪廓。
見到這樣的情況,大家都在質疑發問:
“魚爺為什麼跑到外面去了,不是說暴風雪來臨,停播的嗎?”
“這麼大的暴風雪還趕路,找死啊。”
“天啦擼,魚爺懷裡的是小魚崽?是要幹什麼啊!”
“這是什麼情況,說是特麼世界末日我都信。”
好在早來的觀眾主動充當解說,解釋了今早發生的一切。
“原來魚爺是為了救援其他守冰人啊!”
“嗚嗚嗚,魚爺自己都是一個人駐守科考站,還要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