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人不好好學習,連一個合格的犯罪分子都當不了。
這名被俘虜的不法分子明顯段位不夠,連咬舌自盡這種低劣的手段都能使出來,足可以看出他的稚嫩。
面對凌然這種資深變態,一個稚嫩的普通反派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某種意義來講,249科考站的變態們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比普通反派要合格的多。
“說說吧,你是什麼人?”凌然把手術刀貼在不法分子的脖頸上,語氣森然地問道。
不法分子抖若篩糠,眼瞅著下一秒就要哭出聲。
“我我不能說。”
不法分子心中的寒意越來越深,甚至有一種向全身蔓延的感覺。
他閉上眼睛,祈禱自己只是經歷了一場噩夢。
遇見危險時,逃跑和閉眼是人類的本能。
甚至看起來沒出息的逃跑行為,其實都是心智比較堅定的人才能做出的事情。
大多數遭遇霸凌的人,都會選擇默默祈禱霸凌趕快過去,而不會為此付出努力。
凌然反手握著手術刀,將刀背對準不法分子的脖頸,暗自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雖然凌然在讀醫科大學時,心理學是選修課,但凌然還是有一點心理學的底子的。
透過觀察不法分子的行為,凌然很快就意識到了,面前這人是一個心志不堅的小蝦米。
小蝦米也有小蝦米的好處,那就是很容易從他們口中問出情報,這種人的嘴一向不嚴。
壞處就是,小蝦米知道的東西不夠多。
想到這裡,凌然放下手術刀,語氣輕柔道:“你不能說?”
“是不是不法組織控制了你的家人,你一旦說了,家人就會受到牽連。”
小蝦米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恐懼之色。
凌然見狀,語氣變得更加溫柔了:“你是一個顧家的好男人,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左右為難的。”
小蝦米鬆了一口氣,感激地看向凌然。
然後,他就驚恐地看到,凌然對著自己的手腕,果斷地割了一刀。
滴答滴答——
小蝦米只覺得手腕一涼,血液順著垂下的手腕落在地面上,發出一陣淅淅瀝瀝的響聲。
“你你要幹什麼?”
凌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說了,家人就會死,既然你捨不得家人,那你死了不就可以了嗎?”
“你的腿被我截掉了,自殺不方便,我就替你代勞了,不用謝我。”
說罷,他還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氣輕柔地安慰道:“放心,我都說了,我不會讓你左右為難的。”
小蝦米聞言渾身一顫,然後顫抖著看向自己腿部的位置。
果然,腿部覆蓋的被褥上,已經凹陷進去了一大塊,而且他怎麼也無法感知到右腿的存在。
這人這人是魔鬼啊。
“別,別”小蝦米大口喘息著,眼中盡是驚恐之色,“別這樣,求你別這樣。”
“你想知道什麼,我說,我真的說。”
他的手腕涼絲絲的,依舊能清晰地感覺到血液順著手掌流下。
哪怕他的文化程度再低,也很清楚,血液流失過多人是會死掉的。
“你是什麼人?在不法組織基地做什麼?”凌然面色一凜,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三火,我是‘三火’中的不死火組織中的人。”
小蝦米呼吸緊促,面色煞白,一眼看上去就能看出他此刻的驚恐。
“原來是不死火的小蝦米。”凌然冷笑一聲,“來這裡做什麼?”
而實際上,凌然依舊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隻小蝦米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