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過來。
“無雙兒,可是有事?”
無雙頓了頓,道:“二皇兄的身後事……”
燕靜逼宮篡位,已是逆賊,自然該被玉牒出名,不得葬入皇陵。而容昭儀本就是容國奸細,又縱容親子造反,等同叛逆,罪無可恕,也是沒有資格葬入后妃陵的。容昭儀無雙是顧不得的,但於燕靜她心有不忍,因此才在燕北面前多嘴一句。
“無雙的意思是?”燕北還有氣力挑眉。
無雙輕聲道:“兒臣中毒,二皇兄要殺兒臣易如反掌,但他選擇了自己死。”
“無雙可是心軟了?”燕北雖然神色未變,雙眼卻沉了下來。
無雙搖頭道:“兒臣一直在失去,母后,雲生,二皇兄,還有……雲起,如今連父皇也要離兒臣而去,兒臣心中難以釋懷,況且二皇兄是兒臣的皇兄,兒臣想給他一個安靜之地。”
無雙並非想讓燕靜葬入皇陵,燕靜是叛賊,即便死了,也要曝屍數日以示懲戒,甚至難留全屍,無雙只是想給他擇一處安靜的地方讓他好好地沉睡。
燕北的眼神緩和下來,嘆道:“這便是強者的宿命,你站得越高,身邊的人就越少,他們不能與你比肩,只能仰望著你,強者是孤寂的。”
他早就發現小女兒對血統有著偏執,若燕靜不是她的兄長,她絕對不會心軟至此。於是他冷冷說道:“無雙兒,這個世上誰都可能害你傷你,惟有父皇與瑞兒不會如此對你,燕靜他不是你的兄長,只有瑞兒是你的兄長,與你一母同胞。”
說罷,他嘆了口氣,又道:“無雙,你可知道,我大燕歷任帝王都要舉行洗禮,為的是將帝香入體,帝香延年益壽之說暫且不論,擁有帝香才是我大燕正統的帝王。可是瑞兒他沒有帝香……”
帝香之說無雙也有所耳聞,聞言驚道:“父皇,可是祭香師沒來得及製出?”
燕北閉了閉眼,只道:“你聞一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再聞一聞朕身上的味道。”
無雙聞言仔細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即便燕北不說,她也知道自己身上有一股奇妙的香氣,自記事以來就有,雖然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但嗅覺敏銳的她還是聞得出身上的香味兒。她再執起燕北的手腕,仔細一嗅,這才發覺那麼濃重的藥味都不能掩蓋那一抹極淡極淡的香氣,與自己身上一般無二。
此時她若還不明白便是痴傻了,因此驚道:“父皇!”
燕北緩緩地點了點頭,道:“父皇將帝香給了你。當初你出生之時,寧家當道,你母后擔心你的安危,父皇就在你的洗三禮上把帝香給你用了,此事瑞兒也是知曉的。”
無雙心中一軟,雙目竟有些溼潤,“父皇,您讓兒臣如何是好?皇兄他是天子,您為何……”
“可是他也是你的兄長,兄長為妹妹著想也是應該。”燕北遮住無雙的雙眼,低聲道:“所以你要多幫襯著瑞兒,寧家還沒倒,許多勢力還未處,大燕還沒有進入盛世!”
“兒臣明白,兒臣……明白!”
雖然知曉父兄疼她,卻不知他們會做到如此地步。就算一母同胞又如何,有時為了皇位一樣兄弟相殘。沒有帝香就等於皇位永遠不穩,可是她的皇兄卻甘心如此,燕靜的事是她不該提,她不該傷父皇的心!
燕北見女兒今日難得的情緒有了起伏,知道近來發生之事的確對她有所影響,無雙兒也有心了,真好!他淡淡笑道:“不過燕靜並無害你之心,只這一點便可抵過他所有的罪過,就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