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伸出一根蔥白般的食指於虛空之中比劃,一截衣袂隨著男子的動作輕輕飄揚。
鬼很快就明白了這兩個字的寫法,「好難記的名字。」
「確實難記。」男子聞言一怔,而後低首輕笑了一聲,心不在焉,雙目放空,像是陷入一場陳舊回憶,「以前總有人把我名字叫錯,比如茶茗,茗荼,阿——」
前路蜿蜒曲折,一塊巨石讓馬車劇烈顛簸,讓荼茗從舊事中得以解脫,一絲因失言而暗自懊惱的神色在臉上一閃而過。
那個突兀的停頓因為正好是阿開頭,反而被鬼理解成了因為驚嚇而不由自主發出的驚呼。
當晚兩人找了間客棧落腳歇息。
一想到紅衣男子說只要半個月就能到自己的家鄉,鬼喜不勝收,再等半個月,我就能實現我的執唸了。
戌時,鬼正躺在雙人間的一張矮榻上,見到左手邊另一張她上的荼茗突然從床上起身,神色凝重,鬼忙問:「你幹什麼去?」
荼茗不假思索,「我去給你燒衣服,等到明日你就有黑衣和帷帽穿了。」
大約兩刻鐘之後,鬼掐指一算,衣服差不多該燒好了,就去自己的儲物袋翻找荼茗燒給自己的東西。
每隻生鬼都會有一個儲物袋,空間無限,裡面全是在世者燒給自己的東西。
鬼開始猜測自己生前或許是孑然一身,以至於死後無人祭奠,儲物袋裡除了一團紙錢別無他物。
但是現在又多了一件黑袍和一個黑紗帷帽。
荼茗燒給自己的東西已經收到了,鬼身心愉悅之餘又惴惴不安,這其中似乎有什麼古怪之處,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於是被欣喜沖淡,最後被他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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