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喉嚨就感到火燒一般。嗆得她連連咳嗽,漲紅了一張臉,細細看下去,長長地睫毛都已經溼了,顯然是嗆出了眼淚,她伸出舌頭用手扇了扇風,“好,好辣……”
“嗤……”竹雅翻了個白眼,“沒人跟你搶。牛飲做什麼!”他拿起酒壺淺淺的抿上一口,顯得瀟灑又恣意風流,木白離正想贊上一句就看到他隨後伸手撿了兩顆花生米往空中一丟,然後大張著嘴去接。頓時從風流俊雅的公子變成了市井潑皮,讓木白離一陣汗顏,倒是一旁的齊凌,酒壺雖然在手裡拿著,卻並未喝上一口。木白離一甩袖子。整張臉就熱騰騰的貼了上去。糯米一樣甜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怎麼不喝?”
一出口便是一股香甜的酒氣。齊凌的鼻子動了動,輕輕點頭,將酒壺拿到嘴邊,輕輕地舔了一舔,隨即便皺了眉,捏著酒壺的指關節咯嘣一下,發出一聲脆響。
旁邊的竹雅見狀哈哈大笑,“原來是個不會喝酒的,堂堂大男子,居然不會喝酒,笑話,真是笑話!”
一般男子受了這等激將,自然是一拍桌子,大喝一聲,誰說我不會喝酒,然後一仰頭,咕咚咕咚的就將一壺酒盡數倒進肚子裡,然後吐他個昏天黑地,睡上個幾宿,頭痛上幾天幾夜便算學會了,竹雅也是想看齊凌的笑話,哪知道齊凌偏偏不受這激將,還不屑理他,從頭到尾都沒看竹雅一眼,只是將酒壺放回桌上,一聲不吭的望著對面的竹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竹雅氣悶,正要開口,就看到木白離將齊凌的酒壺拿了過來,“不理他,他達到了什麼忘我境界,最喜歡出神,偏偏還能什麼都不想,我們自己喝,自己喝……”
以木白離咕咚咕咚喝酒地速度,不多時,手裡原先的那壺便空了,酒壺隨手一丟,在石板上砸出嘩啦的一聲,驚動了發呆的某人,然後某人看著白離將殷紅地小唇對著自己喝過的酒壺,沒來由的氣血上湧,耳根盡紅,那青色的壺嘴看在眼裡,也生出一股子曖昧的桃色出來,等他好容易斂了心神,就對上竹雅已然醉了卻帶著點敵意的眼。
齊凌輕哼一聲,竹雅是她師傅地朋友,那師傅,對白離,恐怕也不單單是簡單地師徒情誼,或許誰都能看出來,偏偏這丫頭在這些方面呆了些,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何事讓她師傅忘記了她,不過,這樣也好,他很慶幸青梵忘了她,說自己自私也罷,無所謂,只要能夠跟白離在一起,其他的都無所謂,坐在石桌上搖頭晃腦的小白離此刻已然是醉了,一張臉紅得像凝出了血,眼睛裡是瀰漫開地濃濃溼意,明明都醉得不清,還叫嚷著沒醉要酒喝,齊凌嘴角不自覺的彎上一彎,站起身來,“白離,進去休息吧!”
石桌的背後便是茅棚,雖然破了些,造型卻是十分別致,很有超塵脫俗的味道,想必就是竹雅的住所,此刻那竹雅也是昏昏沉沉,自個兒睡石板好了。
齊凌想到此處正要去扶白離,就看她身子一扭,手扯向竹雅,然後二人就骨碌碌的滾在了地板上,緊接著,木白離的懷裡一個碧綠的酒葫蘆滴溜溜的滾了出來,這本來是木白離挖酒的時候偷偷藏的私,這酒壺跟其他的不一樣,她就覺得應該不是凡品,準備順回去慢慢喝,哪知道這麼一滾就滾了出來,雖然醉了但腦海尚且存著一絲清明,木白離伸手將酒葫蘆勾了回來,此刻覺得還沒喝夠,也不準備順回去了,一把扯開葫蘆嘴兒,訕訕一笑,“竹雅仙人,這兒還有一壺,接著喝!”
竹雅本來是半眯著眼,昏昏沉沉的打著酒嗝,此刻見了那翠綠的葫蘆卻是一呆,隨即嚷道,“不許喝!”說完就伸手想搶過來,哪知道還是慢了半拍,木白離呵呵一笑,那葫蘆嘴就塞進了嘴裡,偏偏還不是用喝的,而是用真氣來吸,等竹雅把酒葫蘆奪過,手一搖,幾乎聽不到什麼水聲,這麼一瞬間,白離就將那葫蘆酒喝掉大半,讓竹雅心疼不已。就著酒氣喃喃道,“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