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看到你這麼勤快啊……”李泗正把碗勺放到茶几上,隨口答到。
“收租?我記得我家沒地啊……”趙珥糊塗了。
一聽這話,李泗一下子著急了:“你不會真傻了吧,你等著,我去叫大夫,等著啊……”說罷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泗哥兒……”趙珥根本沒來得及叫住他,看著他跑出去後,才覺得房間似乎不太對勁,這不是他的房間。
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趙珥起身四下打量,房間裡鋪陳的擺設完全和他記憶裡的不同,粗沉笨重的櫥櫃,老舊結實的八仙桌,要他說,更像一個殷實的農家富戶,跟商賈的自己完全不搭界。
滿腔的疑惑在他走到窗子旁看到院子時達到了頂點,院子很敞亮,沒有附庸風雅的亭閣假山,也沒有來來往往修剪花草的侍女,放眼望去,樸實的青磚白牆,間或走過一個長工。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
“我想我或許真的應該去看看腦袋……”趙珥喃喃自語。
☆、十四、漂流。
“你還好嗎?”不知名的聲音傳來,在寂靜無聲的空間裡,顯得空靈又寂寞。
“我挺好……就是為什麼我不能動?這水似乎有問題……”李泗發覺自己漂浮在一條河流上,清粼粼的河水泛著銀白色的光芒,像一條匹練緩緩流動。
“呵呵……你真有意思,為什麼不先問問自己在哪兒呢?”那個聲音繼續傳來,顯得興趣盎然。
“呃……我沒想到,下意識的就覺得不太對勁……”李泗被問的一愣。
“不用解釋,我想你可以會保持這樣一段時間了,這裡不常有人來,正好可以陪我說說話……”那個聲音在頓了一下後,突然聲調有點上揚,似乎李泗能在這裡對他來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你似乎很開心?”李泗問到。
“是啊,好久沒人來陪我說話了,我記得上一次來人好像在四百年前……”
“那你得多大啊……”李泗有點吃驚。
“嗯……我不記得了……反正很久了吧,我來算算……”
“都不記得了……或許是因為呆在這裡時間太長?有時候在一個地方時間長了,就會覺得過得特別慢,特別久……”李泗頗有感觸的說道。
“也不是……算了……說不清……不說這個了,你就沒啥要問的嗎?”
“有啊,很多……”
“那咱們慢慢來~你一個一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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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趙珥的腦子摔壞了,兩家家長很快都聚集到了趙珥的房間,然而趙珥完全無法分辨哪個是哪個……一個身材有點發福的半老婦人頓時就哇的哭出聲來,一聲一聲心啊肉的,緊緊抱住了趙珥,趙珥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應該是他母親,看她哭的這麼傷心,不禁想到了他自己早亡的孃親,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旁邊八字鬍的中年男子也雙眼通紅,強撐著坐著唉聲嘆氣,看樣子應該是李泗的父母則在一旁不停安慰著,場面正亂糟糟的時候,李泗風風火火的拖著一個大夫進來了,還一疊聲的讓大夫快點,大夫都被他拖的趔趔趄趄,看的趙珥有點好笑。
等大夫坐定,仔細的給趙珥把了脈象後,一臉疑惑的看著一屋子的人,說道:“趙大郎沒病啊……”大家都面面相覷,李泗不通道:“大夫你仔細看看,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不對,他還是記得我的……”
大夫又仔細檢查了一番,肯定的說道:“大郎身體很好……你們不要亂擔心,之前我聽聞大郎收租熱暈了,估計還沒回過神來,我給個安神的方子,吃幾劑就好了……”
聽了大夫這麼肯定的話,趙珥的母親也收了哭聲,站在一旁慢慢收拾情緒,父親則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