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了大忙的“女鬼”,只是甦醒後的她早已不記得前塵往事了。
兩天後,我走在小區裡,四處可聞街頭巷尾的人們對非法醫療實驗報道的紛紛議論。
回想當夜情形,我不禁暗道我們三個小姑娘真是青春熱血、膽大包天,進而心裡又著實感激了樂楓一番,幸好有他,幸好有楚河漢界事務所。否則,我們三個女大學生,一個假冒的醫生,三更半夜的跑進醫院的太平間,本就已經匪夷所思了。偏偏這太平間裡還有唯一一扇通往醫院秘密實驗室的門,而實驗室恰好是上演一幕幕非法人體試驗的舞臺。面對如此險境,我們四個“普通市民”不僅沒有被逮住滅口,反而帶出了他們重要的實驗資料,化險為夷,這非凡的經歷,順溜的怎能不讓人起疑?若要真是全靠運氣,那簡直就是神蹟了!
所以,照常理說,警方必是要對我們例行公事可能還要嚴厲問話的。好在樂楓及時給他上司掛了個電話。他上司既然有辦法讓樂楓冒充醫生混進市立醫院來查案子,又是專司靈異事件之案,必定有警方後臺。於是,楚河漢界事務所發威,想要嚴審我們的黑臉警官接了個電話就態度大變。不但一句不曾再問,還客客氣氣的把我們一行四人分別送回了家。我們自然不會傻到多嘴去講什麼女鬼,就讓他們去自行理解好了。
如今,估計同樣是事務所的作用,我們幾個的參與並未被媒體得知,自然就無從報道。人怕出名豬怕壯,我可不想成為攝像機和閃光燈之下萬眾矚目的焦點,更不想淪為人類學精神學的研究物件。還是我現在這樣普普通通的小市民生活,來得逍遙自在。
我一路走一路聽:人體實驗。人體。**。
大多是糾纏於這麼幾個詞而造就的抨擊。很殘忍的樣子。光是想像一下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注射未知的藥物,被鋒利的手術刀剖開來切下去的時候,就會沒來由的一陣寒毛倒豎,本能的牴觸。然而,當你在大聲斥責非人道的人體試驗的時候,可曾考慮過自己在潛意識裡正害怕著同樣的命運落到自己的頭上?又可曾想起過數以千萬計經受實驗的小白鼠?
沒有實驗,哪來的安全藥物?
人,是生命。難道,小白鼠的,就不是嗎?我們不能夠用人體做試驗,難道就可以肆無忌憚的使用動物做實驗?因為沒有見過他們瀕臨刀光的恐懼與慘狀,所以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漠視,可以不用心生憐憫?
是誰規定了人是自然界裡高出一等的王者?又是誰在提倡眾生平等?
是你們。都是你們啊。
這樣想著,我的心裡就像堵了一團棉花,悶得發緊。
不知道距離徹底解決**實驗的那一天還有多久。如果可以,有時候真的希望自己能夠穿越時空,跨越幾百年,從眾生誕生,到眾生平等。
第八章 楚河漢界事務所
“小悲,你今天遲到了五分零二秒!”
推門進去,迎面一個戴著金邊眼鏡、面目白淨的年輕男子,斯斯文文的坐在一張碩大的辦公桌後面讀秒錶,唇線優美的薄唇裡發出的聲音卻是幸災樂禍的。
我的視線在遇見他的剎那就駐足不前了。
呀,帥哥啊!不多看看實在可惜!
我半掩在樂楓身後,偷眼打量他。細看來,他並不算多麼出奇俊美,也不見得清貴高華,不過面貌柔和、眉目秀爽,俊逸中尚夾雜著兩分明麗兩分憊懶,望過來的神情似笑非笑,舉手投足間似乎透著些許的漫不經心,讓我倏然想起冬日裡的暖陽,若有若無的散漫和煦。
“我叫樂楓!不是小悲!”樂楓氣急敗壞的糾正道,顯然不是第一次遭遇這種狀況了。
面對他的負隅頑抗,對面的帥哥不置可否的推了推眼鏡,轉首問向屋內另一位正在整理書櫥的青年:“喂,算命的,他今天怎麼反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