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鴿子,粑粑路上玩……”
燕紅星捂著小荷包跪下了:“表哥你看我值多少錢?把我賣了算了!”
“老子才值一個銅板,賣你不得倒貼?!”燕不離白他一眼,“快掏銀子,就當給你未來兒子積德消業了。”
……
“步川號”停靠在鹿良碼頭,這艘船經過一番修整,終於可以再度下海航行。但客船都是拒載四條腿的,所以某頭牛在登船的時候被人攔下了。
“不行,大大的不行……”船伕連連搖頭,操著生硬的漢語勸阻道。
燕紅星手裡攥著銀子道:“我花錢,買位置,行不行?”
“不行,船上沒有牲口艙的幹活……”
燕不離和牛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有些無奈。
這時一個俏麗的面容從頂艙的舷窗裡探出來,步川吩咐道:“先放他們上船。”
“哈衣!”船伕立刻放行了。
燕不離衝對方拱了拱手。
步川微微一笑,將頭伸了回來,對艙內的人道:“沒事了,他們上來了。”
池日挑著眉看向坐在榻上的某人:“賢弟,為兄幫了你的小情人,你還不謝謝我?”
池月合著眼勾了勾手:“過來,本宗好好謝你。”
傻子才他媽過去。
池日揉著還未消腫的眼道:“你別老這麼暴力,師父說你再吐血可就沒藥救了。”
池月涼涼一笑,他早就放棄治療了。
“話說你到底打不打算散功?”
“散完功讓你打我嗎?”
擦,這都被發現了……池日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雖說那個剔骨療法兇殘了點,但還是有可能成功的,你真的不打算試試?”
“本宗還有事未做,現在還不能喪失功力。”池月睜開眼瞥著他道:“你是不是很閒?”
媽的,用完就趕人,不愧是狼窩裡出來的。池日恨恨的磨了磨牙:“對,老子閒得慌。步川我們走,調戲姓燕的去!”
池月:“……”
燕不離一登上船就見到了池日,他先是一愣,然後就從對方的烏青眼分辨了出來:“你也回中原?”
池日笑著點頭。
上船的人密密麻麻的排在後面,燕不離也沒再多話,抱著孩子往船艙裡去了。徐真卿、燕紅星和柳驚風三人跟在後面不知所以,還當這位主兒是池月,遂全沒給他好臉。一人一對眼刀甩了過去,池日頓時掉血一萬點。
和尚牽著牛走在最後,一臉莊重恭肅的問道:“阿彌陀佛,請問施主,這牛要如何安排?”
步川微笑道:“大師請隨我來。”
和尚眼睛頓時圓了:“艾瑪,姑娘你老漂亮了!成親了沒?考慮嫁俺們那嘎不……”
池日生生將船舷的木欄捏出一枚三寸深的手印,這都他媽什麼人啊?!
燕紅星身上的銀子不多,只買到了兩人一間的三等艙。燕不離帶著粑粑和徐真卿一間,柳驚風和燕紅星一間,和尚和牛一間……= =
艙室還算寬闊,兩側各固定著一張寬木榻,當中還安置著竹編的小几。燕不離將襁褓用寬布條綁在床頭,免得風急浪高時把這貨顛飛了。
徐真卿在一旁歸置完行李,看了眼在外面晃盪的池日,老臉一拉,挽著袍袖就出去了。
“喂,姓池的,你找我徒兒有事?”
池日正靠在船欄上看落日,聽到有人叫他才回過頭,認出是和燕不離同行的老道士,便笑著頷首道:“也沒什麼事,只是之前多有得罪,想請他晚上吃個飯。”
誒?聲音聽著有點兒變了……莫不是這混賬心虛了?徐真卿怒極反笑:“既然你覺得自己做的事只是多有得罪,那就不必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