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一次,西班牙大使夫人有一串珍珠項鍊,其中有三顆是金珠,”榮壽公主臉上也露出了痴迷的神色,“那金珠色澤圓潤,泛著華貴的淡金色,實在是珍珠之中的上品,大使夫人瞧著我有興趣,又從袋子裡頭拿了一顆金珠出來,放在玉盤之內,那金珠就滴溜溜轉了起來。”
“哎喲,那不就是走盤珠了嗎!”麗太貴妃說道。古時候人們把天然正圓形的珍珠稱為走盤珠。
“是,”榮壽公主露出肉痛的表情,“這樣金貴的玩意,咱們都不捨得穿了孔,西班牙大使夫人倒是有不少,我存心問了問,原來真的是蘇祿國某一處海灘才出產,除了進貢給西班牙國王之外,就沒有幾顆,蘇祿國王也沒有的拿。公使夫人就這麼四顆而已,而且視為珍寶,非重要節日是輕易不肯佩戴的。”
託太后的洪福,大家都知道蘇祿國如今有變,大家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太后,就連皇帝也是眼冒金光,兩顆眼睛似乎都變成了金珠,盯著慈禧太后,慈禧太后看了看帶著祈求期待的麗太貴妃,微微思索,猛地拍了一拍寶座的扶手,“要西班牙人把金珠交出來!”(未完待續。)
十、東南西北(四)
武府,丫鬟男僕們在進進出出,給自家的男主人準備好行裝,武雲迪自己倒是悠閒的很,穿著一襲月白色長袍,一手抱住咿咿呀呀的兒子——已經取了名字,喚做武憶帆,一手拉住已經六歲的大女兒,低頭和大女兒吩咐:“阿瑪這次出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等會收拾了東西,你和弟弟就去你外祖母家住,知道嗎?家裡沒有什麼長輩,也只好放在你外祖母家了,若是有人閒言閒語,你要忍住,不要亂髮脾氣,我知道你的小姐性子,原本咱們家也不用低聲下氣,只是,哎,阿瑪又要出去打仗,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外祖母家家大業大,說不定有幾個豬油蒙了心的狗奴才想著仗勢欺人,狗眼看人低,你先忍著,等到阿瑪回來,再算總賬。”
大姐兒眼眶裡都是淚珠,卻是強忍著不滾下來,點頭回道,“阿瑪我知道了,我絕對不發小姐脾氣,老老實實呆在外祖母家裡,有那些小人欺負我,我記心裡就是。”
“很好。”武雲迪親了親大姐兒的額頭,長長得舒了一口氣,“太后娘娘若是讓你進宮,你就好好說話,回話的時候想好了再說,說慢些也無妨,但是不要騙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喜歡聽真話,”武雲迪摸了摸大姐兒的腦袋,“你是個要強的,和阿瑪的性子是一樣,若是有人欺負你,記住,你可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女,萬歲爺的表妹,可不能失了自己的身份,就算被人欺負了,也不能失了自己的體面。”父女兩個正在竊竊私語,老王進來,神色古怪,“縣君來了。”
馮婉貞龍捲風似的進了室內,大姐兒看到馮婉貞頗為喜悅,從炕上下來朝著馮婉貞行禮。“縣君安好。”
馮婉貞摸了摸大姐兒的頭,卻是沒有對她說話,“大帥,”馮婉貞對著抱著兒子的武雲迪說道。“你又要出征了?”
老王連忙把大姐兒和武憶帆一同帶了出去,又連忙關上房門,大姐兒有些不依,撅著嘴說道,“還有什麼不能看的。縣君喜歡阿瑪,我是知道的,我也喜歡縣君,她會教我小擒拿手。”
老王連忙讓大姐兒別說話,悄悄的拉出院子,臉上卻是眉開眼笑,“我的小姑奶奶,您給我小聲點,這八字還沒一撇呢,縣君聽到了。害臊了可不好。”
聽到馮婉貞的詢問,武雲迪撫了撫衣服,“為將者,自然是要征戰沙場,你這問題問的莫名其妙。”
“可是你才回來多久,朝中別的將軍一樣可以出征,你才沒了福晉,小孩子還是這樣小,憶哥兒還不會說話,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叫這一家子怎麼辦。”
“朝中武將雖多,能用的不多,可堪用的都要同去了,這次軍機處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