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腰子,對著還是嬪妃的自己倒是敢推三阻四的,這些是小事,可一旦領導對你不滿意的時候,小事兒也能成為導火索,慈禧冷哼一聲,“羅惇衍也不懂這裡頭的事兒,還是要排個得力的人才是。”
“只能是暫緩了,如今還是先等幾年,左宗棠說要地方去辦幾個水師的學堂,這個是準了,他是瘋子,倒也不是傻子,懂得退而求其次,”慈禧太后轉了話題,“先讓他發些種子起來,這樣日後有了富餘,野火燒起來,才能更轟轟烈烈些。”
“石達開在印度建國了,”太后的話裡聽不出悲喜,“你覺得該如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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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梨花滿地(六)
一條寬廣的大河朝著南邊流去,波濤不驚,水勢平緩,紅彤彤的太陽落在水面上,泛起陣陣金光,岸邊傳出來了一陣不知名的歌聲,調子古怪,聲音嘶啞,在岸邊河灘上的密林裡面,一群身上破破爛爛計程車兵模樣正在站崗,走過密林,裡面有一大片連綿恢弘的建築,只是有些破敗了,這座城鬧噪極了,城內垃圾成堆,最多的垃圾是牛糞,天氣原本就熱,盤旋在牛糞上頭的蒼蠅嗡嗡嗡,嗡嗡嗡,蒼蠅們圍著牛糞打轉了幾圈,突然之間對著那些熱氣騰騰的牛糞失去了興趣,轉過頭,朝著一捧亂糟糟的毛髮飛去,那堆淡金色的毛髮顯然受不了這些該死的蒼蠅,連忙搖頭起來,他的手被綁在身後,又跪在牛糞邊上,身後還有人用刀虎視眈眈得看管著他,沒辦法用手,只能是搖頭,“上帝啊,”一口約克郡的鄉下腔調,“這些該死的蒼蠅,和這些更該死的東亞人!”
這個跪在地上的英國人渾身穿著得體,只是身上有一些血跡,顯然是經過了一場打鬥這才被綁了,身邊有些黑色彎曲頭髮,眉目深邃,膚色漆黑的隨從,小心翼翼得看了身後一眼,悄聲得對著這個淡金色頭髮的英國人說道,“尊敬的先生,這些東亞人殺了好多人,出於我們生命的考慮,您還是少說話吧。”
“這些野蠻人怎麼可能聽得懂英語,該死的,這些人也配信仰上帝!信仰上帝就不應該濫殺無辜!”這個英國人說著惡毒的話,渾然忘了自己前段日子,剛剛殺了一個印度的領主,搶了他家族幾百年的積蓄
那幾個被一起綁住的隨從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一臉的淡然,這幾個人身後的戴著破舊紅布頭巾計程車兵,拿著刀把敲了敲那個英國人的背,“老實點!”
三個首領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一開口,果然不會英語,不過一個看上去最是年輕,下眼皮對稱得長著兩顆黑痣的年輕人對著那幾個本地人模樣的隨從,用本地的土話說道,“這個人是什麼身份?”
“是印度總督派在這個地方的地方官。”
“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
“叫做庫爾納,”那幾個隨從雖然看穿了生死,但是人性本然,能不死總是不想死的,“請你們不要殺我,我們只是當他的奴隸,我們也可以當你的奴隸!”
那個年輕人輕蔑得笑了,和身邊的兩個人說了幾句話,然後對著押在英國人身後計程車兵說道,“把這個英國鬼子砍了,把這幾個人帶回去,好好調教,咱們應該留幾個會英國話的。”
“是!”那個英國人還來不及哀求,甚至不知道自己要被處死,一不留神就掉了腦袋,年輕首領啐了一口,“在這個破地方抵抗了這麼久,活該死。”
“別說這個了,”另外一個年長些的男子看著站在兩人中間的沉默男子,對著年輕人說道,“這出來的日子也不少了,這個地方雖然破了些,畢竟是個安身之處,接下來該怎麼行止,咱們聽聽翼王的。”
這三個人正是被榮祿不小心溜掉的太平天國餘孽石達開、李秀成、陳玉成,自從他們在同治元年在雲南逃出生天之後,輾轉緬甸,然後又越過恆河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