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那拉氏的臉色,“奴婢聽到京中說是娘娘駕崩了,大哭了一場,恨不得就這樣跟著娘娘殉了才好,只不過還是記得太后娘娘要奴婢在行在照拂著皇上,這才留著一口氣到現在,如今聽到娘娘還好好的,歡喜的不知道怎麼好了!”安茜連忙抹淚,“連忙就趕回來伺候了!”
“哎,安茜,”葉赫那拉氏擺擺手,意氣蕭索,“雖是安然無恙,可如今這宮闕,”抬頭瞧了瞧儲秀宮,“已然物是人非了,我也不再是皇后,而是皇太后了,大阿哥也登極了,皇上,卻是賓天了。”
“娘娘,您可不能這樣啊,”安茜連忙勸說,“您可還有皇上呢。”
“對,我想著還有皇上,這才拼命活了下來,不然掉進福海那一次,冰冷的湖水和那根冷箭足以要了我的命!”杏貞嚴肅了起來,“這些亂臣賊子!居然動了這樣的心腸,安茜,我自認為心腸極軟,不願意取人性命,如今有人動了這樣的心思,我豈能容他,肅順,”杏貞繼續說道,“我雖然不喜,但卻知他的才幹,所以才容忍至今,今個我已經是忍無可忍,肅順跋扈,把皇帝嚇得,居然都震驚至便溺,實在可惡!”(未完待續。)
二十一、鼎湖弓箭(二)
“是呀,楊總管也受了極大的委屈,”安茜連忙說道,“大行皇帝剛剛閉眼,他就被肅順那賊子拘了起來,要對他拷問那一夜在牡丹臺說了什麼話!”
“幸好楊總管嘴緊的很,幾日都沒說什麼,後來皇上無意間問起了楊總管的下落,肅順這才沒法子,放了出來,只不許他繼續在御前伺候了。”安茜繼續說道。
“也難為他了,等這幾日空了,我就給他個好去處,不能虧待了他,”也不枉費我素日裡都是寬仁御人,才能把這宮人結成一塊,無需擔心宮中會有肘腋之患,“他年紀大了,若是願意,就讓他出宮到他侄子那去當個老封翁就是了。”
“怕是過了這幾日,就沒的空了,安茜,你先歇息幾日,日後有的大忙!”杏貞重新振作了起來,這時候小安子進來,猶豫不決地稟告,“太后,鍾粹宮那位來儲秀宮了,在宮門口外頭求見呢。”小安子也知道輕重,未說“貞貴太妃”或是“皇太后”,僅僅以“鍾粹宮那位”代替稱呼鈕祜祿氏。
殿內頓時鴉雀無聲,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馮婉貞身穿小打短褂,滿不在乎地擺弄著手裡的匕首,杏貞微微皺眉。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個被肅順尊奉為皇太后的貞貴妃,若是她和肅順狼狽為奸,自然毫不猶豫,貶斥了也就罷了,可到那天逼宮索璽的時候,又不是那樣的意思,明顯的很,肅順拿著皇太后的位份唬住了這個歷史上的正宮皇后,用言語逼迫,逼得她把手裡的御賞之章給拿了出來,這根本不是盟友該有的行為,肅順尊奉鈕祜祿氏此舉雖然急促了些,畢竟也是有先例在的,這最近的先例還是自己一手促成的總之是自己no zuodie,詐死才弄出這樣的尷尬事兒來,眼下如何料理?該是自己頭疼了,若是否了她的太后之位,就是否了皇帝的旨意,不管肅順是否在中起到了什麼作用,這畢竟是下了旨了,天子之言,口出天憲,是為法也。但若是認了下她這個皇太后,豈不是兩宮並存?這也是杏貞不願見到的事情。
杏貞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實在想不出什麼頭緒來,長嘆一聲,現在只好擱置再議了,“你去告訴她,”杏貞對著安德海說道,“夜深露重,我和皇帝已經歇下了,請她先回去好生休息幾日,等本宮身子養好些了,彼此再見面吧。”
“喳。”
德齡瞧著安德海轉身出去,對著杏貞躬身說道,“娘娘若是為難,我這就去安排人手”
“不許亂來,”杏貞嚇了一跳,“這六宮之中都是傷心人,我怎麼會容不下她,哎,將來且看看吧。”
“娘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