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聽到那個太監的聲音,隱隱約約聽說是皇太后和皇上要來。在湖南鄉下只是見過里長的婦人頓時心跳的快極了,“三兒啊,那個官老爺說的啥?皇太后要來?”
那那個三兒伸長了脖子,死命地朝著大道的來處看去,邊扶住自己的母親,“如今這已經有位王爺在了,皇太后和皇上怎麼會來這裡見咱們這些泥腿子?”三兒猛地轉過頭,看著臺階上的那個年輕王爺,那個王爺點點頭,又朝著邊上一個胸前繡著什麼雞的官老爺說了幾句話。那個官老爺點頭哈腰,轉過身子,對著臺階下的一干人等,高聲呵道:“眾人肅靜!謹記禮儀。在御前失儀,可不是鬧著玩的!”
站列在班首的一個面容憔悴,全幅誥命服制婦人帶著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沉穩地看了看自己的裙角衣袖冠冕有沒有問題,隨即悄悄地對著站著自己邊上的那個面容恬然的女孩子,“大姐兒。待會可是跟著我一起行禮就是,明白嗎?”
那那個女孩子臉上有些許愁容,宛如玉色之中帶著些許陰霾,鬢邊戴著一朵白色的珠花,聽到婦人的話,點點頭,“是,女兒知道了。”
遠遠處傳來鑼聲,已經是晌午時節,初春的太陽和煦地照耀在滿山青翠之間,一對一對的八旗護軍營計程車兵執著龍旗大步而來,隨即身後一對對的太監手持拂塵、香爐、如意、玉盆等事物走到,之後才是皇太后十六人抬的金鳳大轎,等到鑼聲再次響起,站在平地上的淳郡王連忙甩袖子跪下,那個禮部官員也高聲喝道:“跪,拜!”
在大宮門前分成兩班的人影連忙跪下,起此彼伏的聲音響起,“恭請皇太后金安、皇上萬安。”
一一個容貌俊秀,趾高氣揚的紅衣太監越出隊伍,環視眾人,“奉皇太后慈諭,免跪拜禮,起!”
淳醇郡王站了起來,捲起袖子,候在門前,金鳳轎停下,安德海連忙捲開轎簾,皇太后深吸一口氣,抬腳出了轎子。
淳醇郡王看了一眼皇太后,只見今個皇太后穿了一件藏青色的五龍團補服,頭戴冠冕,頭頂撐著一頂黃羅傘,後頭跟著同治皇帝也下了轎子,上前扶住慈禧太后,慈禧太后擺擺手,反手拉住皇帝的手,“走,咱們進去。”
原原先伺候在兩邊的人裡頭,知道禮數的官宦人家,低著頭不敢多看,一些老人家知道天威所在,也是不敢多看,有些年輕人倒是興奮極了,低著頭,又抬頭連忙偷看一眼,好日後誇耀一番。
禮禮部的小吏們險些魂飛魄散,一個個地在人群邊上連連悄聲警告,慈禧太后也不以為忤,微笑環視眾人,見到淳郡王並禮部尚書全慶、兵部尚書陳孚恩迎了上來,軍機一個都沒來,太后微微皺眉,隨即蘇展,“議政王如何沒到?”
““俄羅斯大使入朝,言語有些不痛快,六哥便困在通州了。”
慈慈禧太后不置可否,走到了靜宜園正門口,抬頭瞧見原本寫著靜宜園的牌匾被紅色的綢布遮蓋起來,神色肅穆了起來,對著同樣穿著藏青色朝服的同治皇帝說道,“皇帝,頒旨吧。”
““是,皇額娘。”同治皇帝轉過身子,吩咐全慶,“全慶你來宣讀旨意。”
““是,”全慶從軍機章京的手中接過一道黃布,對著廣場上的眾人喝道,“有旨意!”
““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伏唯國朝定鼎,聖聖相繼,賴全將士之功,百姓之勞,前有長毛逆賊,後有洋人肆虐,危害中國,塗炭生靈,朕心傷焉,幸有義士無數,將士用命,百姓援助,才得金甌無恙,先帝在時,曉諭再三,英魂不滅,英靈不遠,必定祭祀之,以全中國之魂,萬古不滅之意,奉皇太后慈諭,建忠烈祠以示祭奠忠魂,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