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國事確實艱難啊,伯足你說說看,這戶部的錢糧少些也就罷了,咱們這些滿漢的大老爺們原本不指望靠著那些俸祿過日子,可這武備頹廢,”肅順的腦袋險些搖掉了,“可真是要命,我看著中國人是慣會鬧內訌的,僧王在中原威風赫赫,打出了安徽河南山東,我瞧著起碼要十年太平的日子,到了洋人手裡,你瞧瞧?笑掉大牙。我瞧著總要來個十年的時間,好好修理這些八旗綠營的廢物,才能和洋人們部隊一較高下。”肅順拿著手裡來北京勤王部隊的清單,揚了揚,眼裡全是狠戾,“這曾國藩看著恭順,眼下居然也敢觀望起來,李鴻章北上勤王,不樂意還不說,”刷的把冊子仍在書桌上,“居然一個兵都不派!如今我且忍著他,等到發逆剿滅,老子要他好看!”
“東翁說的是,”高心夔心裡暗歎一聲,放下這個話題不提,轉而鼓舞起肅順起來,“昔日金主完顏亮雖然身敗國滅,曾為天下笑柄,可學生獨獨欣賞他詩句的氣勢,‘大柄若在手,清風滿天下!’大人到了熱河,那時候自然能大展手腳,有所作為了!”(未完待續。)
四十二、巾幗英雄(上)
肅順點點頭,對著高心夔的讚揚當仁不讓,“歷朝歷代我最欣賞的莫過於張居正,若無張居正,恐怕明朝早就轟然倒塌了,皇上視我為肱股,我怎麼能不盡力報效?就盼著新軍什麼時候練出來,好好出這麼一口惡氣!”
“健銳營是否要帶去熱河?”高心夔問道。
“不,武雲迪不能帶去,”肅順斷然說道,“這四九城裡頭,誰還不知道武家是怎麼發跡的?一個守備不說了,雲嬪在後宮之中就是靠著皇后了,眼下兩家又要親上加親了!健銳營堪稱精銳,若是到了熱河,皇后手裡有了兵,和我扳腕子,力有不逮,可就不妙了!”
“那東翁的意思?”
“武雲迪不是一直想出京去殺敵?”肅順在冊子上隨意地打了個勾,“那就讓他出京去!若是不出京,那就留在京城,看著洋人乾瞪眼?我料想那暴脾氣是忍不下這口氣的,去哪裡都成,別去熱河就行!若是去洋人哪裡碰的個頭破血流,對皇后生了怨念,將來我倒是也好收服他。”
肅順說到這裡,對著皇后又譏笑了起來,“說起來,也不知道咱們的皇后學不學的平陽公主,能不能掛帥出征?我看她是見了洋人都要腿軟的邁不開腿了!”
“這江南的銀餉還要給曾國藩嗎?”
“給他給他,”和歷史上的情況不同,如今的厘金泰半歸於戶部之手,肅順驕慢的底氣就在於此,肅順不耐煩地揮手,“給他,全給他,如今咱們求著人家剿匪,這錢糧總要給的,若是不給,對著長毛軟了手腳,到時候反而是咱們的不是了!”
“是。”
。。。
“砰”的一聲。一個穿著粗布衣服手裡拿著菜刀的老人胸口炸開了一朵妖豔的血花,老人應聲而倒,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就抽搐地不動了。鮮血慢慢地浸了出來,流到了地上。
身後驚恐的人們散亂逃開,雞鴨牛羊四處奔跑,死去老者的兒子眼睛裡充著血,“我艹你十八代祖宗!”咒罵著。輪著鋤頭就朝著開槍處衝去。
開槍的人留著一嘴的絡腮鬍,放下了還燃著白煙的火槍,吹了口氣,對著那個農夫憤怒地奔來視若罔聞,等到那個農夫堪堪奔到眼前,兩邊出來了兩個人,抽出刺刀,一腳把農夫提到在地,刺刀朝著農夫胸口狠狠地插去。
“愚蠢的黃面板猴子,”開槍的明顯是個小頭目。輕蔑地從口裡吐出了一句英文,“拿根木棍就想和大英帝國英勇的騎士們鬥爭,真是愚不可及。”
“嗨嗨嗨,我親愛的查理,”邊上走過了一個棕色頭髮的法國人,對著紅頭髮的查理笑道,“你不能把這些人和我們英勇的武士們相提並論,這是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