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禮參拜,神色肅穆,語音之中隱隱有些激動,“不敢讓皇后娘娘掛念,微臣能有今日,全靠娘娘栽培。”
“請起,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你李少荃不是凡人,自然就是有成就一番事業的能力,本宮不過是幫著你指明瞭你建功立業的方向而已,你看,自己去了南邊,不是也脫穎而出,一步步到了撫臺的位置了?”
杏貞走到李鴻章前頭,李鴻章垂著眼看地上,杏貞笑道。“你才四十不到,日後的宦途長的很,應付了眼下的洋人,那以後估摸著本宮也要改口了!”
杏貞轉過身子對著唐布拉吉。意味深長地開口說道,“唐布拉吉,僧王還好嗎?”
“回娘娘的話,僧王不是很好。”唐布拉吉表情複雜地回答道,“通州戰敗。僧王收羅了潰兵,一退就退到了霸縣,奴才三番幾次讓他來這裡的軍營主持軍務,”唐布拉吉怒視武雲迪,武雲迪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可僧王心灰意冷,再三不肯過來。”
在座的人心裡雪亮,僧格林沁不來是怕武雲迪難堪,僧格林沁新敗,原本就是心內鬱結無比。若是到了永通橋清軍大營,這主次到底是誰?誰才是主帥,要知道武雲迪原本是在僧格林沁手下當差的。
杏貞點頭,“那就罷了,等著戰後再議,皇上削了他的親王爵位,不過是氣急了,你去告訴他,必然無事,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何況又是對著洋人這麼厲害的對手,日後皇上消了氣,大清朝還要依靠僧王這樣的賢王干將呢。”
“是是是,奴才謝過皇后娘娘。”唐布拉吉心悅誠服。一下子就被皇后的幾句話收攏了,杏貞點點頭,不再說這些閒話,“好了,如今戰事如何?本宮一直在京中收到軍報,可到底聽得不甚明瞭。今個很想聽大夥說一說。”
“是,”武雲迪站了出來,“皇后,恭親王請看,”武雲迪指著桌上的沙盤,一一說給兩個人聽,“洋人攻破通州之後,未及時行軍,反而在通州城內休整了數日,這便是給咱們極好的準備機會,皇后娘娘又下詔,讓天津、通州、京畿等地方鄉民騷擾洋人,洋人行軍速度極慢,從三日前出發,不過才堪堪走了百來里路,就在昨日,巡撫大人的火槍、火炮兵終於沿著靜海、永清、大興一線來到了永通橋大營,”武雲迪眼中閃著精光,“我們三個人商議了一番,準備就在這永通橋以逸待勞,和洋人決一死戰!”
還是要走到八里橋這裡戰場嗎杏貞默默凝思,“軍餉糧草可充足。”
“都充足的很,”恭親王回話道,“兵部陳孚恩哪裡不敢拖沓,會同戶部都是足額髮放的,原本要的損耗都一絲沒敢弄。”
“那便是極好,你們商議辦便是,本宮不通軍事,更是不會瞎指揮,你們看著什麼戰術得當用了就行,只有一條!”杏貞肅穆開口,三將俯身聽命,“不許冒進!”杏貞想到前世和一個叫做“板大學員”的網友聊天時候聽到的訊息,八里橋之戰中**隊先勝後敗,就是看到和洋人對攻火器,洋人不敵,僧格林沁貪功冒進,騎兵被英法聯軍打的一敗塗地,這才葬送了北京城外唯一有戰鬥力的部隊。
“戰場就在中國,我們是主場,就算洋人能退,大不了退海上去,還怕他們長了翅膀飛走嗎?無需和那些團練鄉勇搶什麼人頭,只要擊潰洋人,就是首功一件!到時候棒打落水狗的人多了去,所以無需冒進,穩紮穩打,明白嗎?”
“喳!”
“很好,”杏貞滿意地點點頭,“除此之外,本宮再不在軍務上多一句話了,”杏貞不是笨蛋,清楚地明白外行指導內行的危險性,轉而又問起了英法聯軍的動向,“斥候可有洋人的訊息?”
“已經派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