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赫然擺著一口烏油油的桐木棺材!
常大淳聽著太平軍傳來的激越號角,捻鬚一笑,擺了擺手道:“傳令下去,今日本官在這城門樓上,看著諸君怎麼浴血殺敵,保住這自己身後的千萬家人和這武昌城!賊不退,本官不回府,城若破,”常大淳眯了眯雙眼,“本官已將棺材放置此地,城若破,本官與城攜亡!”
“是!”
在持續了一盞茶左右時間的箭雨之後,太平軍的號角調子一變,變得激越了起來,太平軍裡面鼓譟了起來,一群小個子的太平軍衝上了雲梯,毛六赫然在裡面。
漢水,古代稱沔水,長三千多里,為長江最大的支流,發源於陝西省西南部漢中市寧強縣大安鎮的漢王山(嶓冢山),東南流經陝西漢中、安康,出陝西后進入湖北省西北部,在湖北十堰的丹江口市與漢江最長的支流丹江匯合,繼續向東南流,過湖北省的襄陽、荊門、天門、潛江、仙桃、孝感漢川等地,在湖北省武漢市漢口龍王廟匯入長江。
漢陽府的一處沿江的窪子裡,王錦繡正在船上閉目養神,四周擺著硝石、硫磺、火藥等一干易燃易爆物品,王錦繡也似乎毫不在意。
“報!總兵大人,前方在漢水口的探子回報,洪逆已經在漢陽至武昌之間架起兩座浮橋,於今日已經開始攻打武昌!”總兵親兵前來回報。
“知道了,叫探子時刻探著訊息,情況若有變,立即回來稟告本座!”
“喳!”
王錦繡依然閉著眼睛,口裡的話低的除了自己之外,零碎的聲音全被船下的滔滔漢水捲了進去。
“現在還不到時候。”
“現在還不到時候!”太平軍左輔正軍師、東王楊秀清在萬壽宮的帥帳裡面斬釘截鐵地說。
“浮橋雖然已經搭起,但遠遠還不是全部投入兵力的時候,湖北水師雖然羸弱,可是咱一路過來,都沒瞧見半駕水師的船隻!說不定這常老匹夫準備著什麼人等著咱們全力攻城的時候兒來截胡!傳令下去,沿江所屬各部,圍攻武昌後部加強巡邏,務必不使有人趁了咱們的後路!漢陽漢口分兵等著我的命令,不許輕動,等我一鼓作氣攻下武昌城,叫老匹夫的後手一個都用不上!”
“是,軍師!”
“殺啊!”
太平軍的童子兵如此兇猛,悍不畏死,在十四日的早上,才幾個衝鋒,就險些爬上了武昌城頭,蔣琦看到照顧自己的老兵被一個冷箭射中胸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原本戰戰兢兢躲在牆垛後面的他鼓起勇氣,拿起身邊一個沾滿血的盾牌,起身擋著飛來的箭鏃,用鐵尺指著瑟瑟發抖趴在地上雙手抱頭的壯丁,厲聲命令道:“速速起來,若是城破了,你們也沒什麼好果子吃!將礌石照準了人扔,你們幾個把油煮燙了立馬往下澆,你點著火,等他們油澆下去就立刻丟下火把!”原本失去指揮的壯丁有了秩序起來,有條不紊的冒著零零星星的冷箭往下傾倒著讓人焦頭爛額的利器。
北京,紫禁城,儲秀宮,鳳光室。
外頭的雪飄飄灑灑了幾天,已然停了,日頭暖暖地照在厚厚白雪上,晃的紅牆黃瓦分外豔麗,儲秀宮總管太監唐五福站在簷下,籠著手指揮著幾個小太監靜悄悄地掃著雪,自從自家主子第一次侍寢就封了蘭嬪,之後皇帝不管歇不歇在養心殿,總要日日過來,叫退了伺候的人,關了殿門和蘭嬪娘娘嘀咕著什麼,唐五福才懶得去猜皇上和蘭嬪在商量著什麼,是不是外頭人瞎叨叨,說的蘭嬪娘娘干涉政事,他只清楚明白地知道一點,那就是皇上每次陰沉沉地進來,春風滿面的笑著出去,這就算是好事!
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