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人,比如孫毓文之流再三提醒嗎?這把皇上當做什麼?當做什麼事兒都不懂的孩子嘛?”‘
皇后的一番話說中了皇帝的心思,皇帝點點頭,鬱悶的說道,“勤政殿那裡,朕是怎麼說都不好,故此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是答應了下來,孫毓文,”皇帝咬咬牙,“實在是可惡,朕和親爸爸原本是母子情深,只怕什麼時候要被這廝挑撥壞了!”
皇帝恨恨的說道,“朕親政了之後才知道,就算貴為皇帝,也不是什麼事兒都能隨心所欲的,吏部有一個孫毓文管著,戶部還有一個閻敬銘,朕就算是有通天的手段,有這麼兩個人攔著,也做不好事兒,閻敬銘倒也罷了,對事兒不對人,這個孫毓文,實在是可惡!要想法子把他給換了!”
“孫毓文擔任吏部尚書即將期滿十年,有皇太后昔日的諭旨在,就算是如同閻敬銘這樣的強項令也不能違背,何況孫毓文,皇上明鑑,孫毓文是踢不出去軍機處的,”皇后冷靜理智的分析道,“只能是把他從吏部這裡挪出去。”
“繼任者,你覺得誰好?”皇帝急切的說道,“朕倒是覺得翁師傅不錯!”
皇帝屬意王愷運擔任戶部尚書,又希望翁同龢去吏部當差,還有一個李鴻藻在軍機處佔著位置,這樣的話,互為犄角,且戶部和吏部都是極好的部院,若是能夠佔據兩席,皇帝議事的底氣就足了。皇后點點頭,“皇上是天子,想用誰,不想用誰,都是您說了算,翁師傅是合適的人選,接下去就要京察了,若是吏部尚書的作用發揮好了,大傢伙自然知道怎麼當差辦事了。”
皇帝點點頭,皇后繼續說道,“只是這事兒,怕還要禮親王同意,皇上是知道的,如今的法子,都是讓軍機處選出幾個人來,然後請皇上硃筆圈定,軍機處若是不把皇上想用的人圈出來,皇上貿然開口,只怕又要被說壞了法度。”
“皇后說的不錯。”
“李師傅在軍機處要說上話,這就請皇上去吩咐李師傅,”皇后微微一笑,“臣妾去找禮親王,他兼任內務府大臣,臣妾找他沒人會說什麼。只要把皇上的意思這麼一說,禮親王是最滑頭不過,雖然不會很快速的執行皇上的旨意,但是他也不敢得罪了皇上,必然是會兩不得罪的。”
“如此辛苦皇后了,”光緒皇帝滿意的點點頭,讚揚的說道,“皇后真是朕的賢內助。”
“皇上謬獎了,”皇后搖搖頭,“說不上什麼辛苦,只是皇上還要知道,孫毓文為何如此放肆,背後是站了人的,皇上如今不宜和他撕破臉,還是要緩緩圖之,慢慢的減其羽翼才是最好。”
皇帝點點頭,臉上的笑容慢慢隱去,“之前有些人說想要復興周禮,朕是不贊同的,皇后飽讀詩書,知道禮儀之事,從未有亙古不變之道理,周禮已經距今四千年,滄海桑田,還有什麼可效仿的,朕也不是想要和他們爭什麼雌雄,但是外頭的人,只是一味著聽著孫毓文這些人,朕心不悅,復興周禮的這些人,是想跟在朕身邊的,朕之前看不上,但是如今看看,倒也不能不用,”皇帝拿起茶,發覺已經冷了,於是放下,“文廷式,是珍嬪的師傅,這個人朕瞧過文章,倒也通達的很,看起來可以用一用。”
皇后聽到了珍嬪兩個字,不由得眉毛跳了一下,“文翰林?洋務以來,翰林,用的可不多啊。臣妾似乎記得,翰林裡頭,也只有一個李鴻章才算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了。其餘的都是泯然眾人也,卻不知道文翰林此人,能不能當大用。”
“也只好是慢慢找吧,”皇帝有些無奈,“四品以下的官兒,朕是見不到的,除了毓慶宮的師傅,其餘的也只有見一見翰林們了,若是別的人,朕也不放心,珍嬪的師傅,多多少少算是自己人。”
皇后見皇帝有了定奪也不再說這個了,她想了想,“皇上也不必操之過急,外頭的人想要把皇太后請出來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