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三十個朝鮮或中國姑娘的貞操來彌補吧。深厚的感情無法表達,純子用紅絲線將山川登美子的和歌句繡在手帕上,以表達眷戀之情:
‘白百合插長上,少女俯苦思君’……”
東京,滿街都是太陽旗揮舞,到處都是戰爭的喧囂。
這邊,在行“戰時公債”的站點前,人們擁擠著,呼喊著,爭先恐後地購買。
那邊,一群家庭婦女,拍手踏腳,唱起了“婦女愛國歌”。
一個報童一邊跑,一邊揮舞手中的報紙叫喊:“大學者福澤喻吉表文章《文野的戰爭》,支援政府對清開戰!”
純子抱著一個小布包匆匆朝路旁的郵局走來,她的面容比以前憔悴了許多,少女的娃娃臉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瘦削深沉陰鬱的神色,她在人群之中擠來擠去,努力的向前走去,忽然,她停住了腳步。
街道那頭,人群散開,走來一隊應徵入伍的新兵。他們都很年輕,嘴角甚是還有絨毛一樣的鬍子,額頭上一個個扎著布條,神情莊嚴得像是去祭神而非參戰。
他們的父母姐妹默默跟在後面,一個個也是神情莊嚴,但看得出幾位母親的眼眶紅腫著。
邊上的人用力的鼓掌起來,“這才是帝國的軍人啊!太厲害了!真的太厲害了!”
歡呼聲之中,突然,一個年輕士兵的母親哭喊出聲,她就在骯髒充滿泥水的大街上跪坐了下來,“為什麼,我不要戰爭!求求您了!不要我的孩子去送命……”
她的喊叫剛出口,她旁邊一個年老的男人一拳將她打倒在地,毫不留情得罵道:“混蛋!你想讓山本家蒙受恥辱嗎?”
那個可憐的母親不敢再吱聲,從地上爬起來,雙眼呆滯,抽泣著跟在隊伍後面。大家唱起了和歌,不約而同的為這些勇敢參加國家戰事的年輕人送行。
隊伍前面的人舉著一面白色長幡,當看到長幡上那幾個黑色大字時,純子驀然像遭電擊:祈戰死!
三十三、戰爭陰雲(四)
一陣激動使得純子身體顫抖起來,這種感覺是她似乎在伺候客人的時候都體會不到的快感,顫慄從腳心湧起,迅的好像電流一般,振動了整個人,不僅身體,心靈似乎都飛到了天外,一時間她恍惚了,她流汗了。純子低下頭,下定了決心,加快步伐,走進了郵局。
隔著櫃檯,純子雙手捧著小布包,遞給了郵局營業員。
營業員對著純子說道,“看你這珍重的樣子,是寄給在前線初戀情人的嗎?”
“您說對了。”純子雙手放在膝上,深深鞠躬道,“請務必送到,拜託了!”
嗚嗚嗚~
長崎港內,日本聯合艦隊已經拔錨出。
秋山真之坐在“神奈川”號的炮管下,正在看純子的來信。
他身邊放著開啟的小布包,裡面有一塊繪有“日照大神”像的護身符和用紅絲線繡有兩行小字的一方手帕。
“君就去奪取十個、三十個朝鮮或中國姑娘的貞操來彌補吧。”
秋山讀完信,抬起頭,眼光更加堅毅。
他用手帕包好護身符,小心揣進懷裡,然後將信送入口中,慢慢嚼碎……
伍廷芳正在日本外務省拜見外務相6奧宗光,“外相大人,我不得不再次提醒貴國,朝鮮和貴國沒有任何軍事和政治上的關係!”伍廷芳不耐煩的說道,“還有,我再次抗議貴國在朝鮮的任何活動!朝鮮在法理上屬於中國,這一點在去年的萬國大會上,再次確認過了!貴國自詡為文明之國,那就請放棄一些不切實際的粗魯做法,拿出一個文明之國的行為準則來,規範貴國的外交軍事行為!”
“朝鮮的事務不需要貴國來操心!”
6奧宗光不急不慢的說道,“朝鮮的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