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難以保全,自然,”桂祥繼續說道,“咱們大清國保全藩屬之心,是絕沒有二話可說的,可那個時候到底是皇太后在垂簾聽政,如今皇上是什麼個意思,還不知道,娘娘,若是朝鮮有了亂子,世子的位置就很尷尬,靜雅嫁過去,只怕也有不測啊。”
“無需擔心,”皇后淡然笑道,“無論如何,世子到底是世子,國內有人說撤了朝鮮國,皇上是不同意的,這一點阿瑪倒是可以放心,何況就算有什麼危險,世子也在京中,皇上的意思,要讓世子長時間的住在京師裡頭,世子也是這個意思,果真到了朝鮮有什麼危險,那也和靜雅不相干。再者說了,就算退一萬步,靜雅是我的妹妹,為國效力也是應該的,如今雖然不用和親,也不用讓靜雅去蒙古風沙之地,只是去朝鮮賜婚而已。”
桂祥默然無語,“這事兒,皇上已經準了,閔妃來朝,她還報著不從的想法,只可惜,這事兒,她說了不算,到底還是皇上做主。”
“是,娘娘說的極是。”
“我聽說前些日子,張佩綸在外頭鬧了笑話了?”皇后頗有興趣的問道。
“是,”桂祥把前幾日在梅亭居的事情說了說,皇后聽得微微一笑,“這事兒倒是好笑,可以說給皇上聽一聽。”
“卻不知皇上,對著這張佩綸,是什麼一個態度?”桂祥探求的問道,“摺子上去,聽說皇上也未曾說什麼。”
“皇上天意難測,聖心遠慮,我又如何得知,只是我知道一點,”皇后笑道,“皇上暫時是不會對著日本動手的。”
“哦,這又是為何?”桂祥奇怪的說道,“外頭已經有謠言,說是我們大清國預備著先發制人,趁著日本人現如今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把日本先打垮了,這樣的話,他們就再也不可能來和大清國對著幹了。這不僅僅是市面上都是如此說的,就連日本人只怕也對著這個事兒,相信的很。”
皇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外頭的謠言,什麼時候真的?都是些無知之人聒噪而已,皇上對著張佩倫形象頗好,此人翰林出身,又是在越南之戰中統帥廣東水師,也算是有些軍功在身上,何況策論、彈章都是一等一的好,皇上是喜歡文章好的人的,可沒聽皇上說過,覺得張佩倫此人的治術甚好,大約也只是覺得張佩倫此人是名臣,但不是能臣之類吧。”
皇后侃侃而談,顯然皇帝和皇后平日,絕不會只談什麼後宮之事,皇后雖然號稱不幹政,但是皇帝只怕許多事兒,不僅是和皇后商量著辦,更是會聽從皇后的意見,“皇上的意思,難不成先賣李鴻章一個面子,”桂祥說道,“然後再動一動兵部?”
皇后點點頭,“阿瑪說的不錯,兵部的人,要動一動了,不僅僅是兵部,還要戶部!”
桂祥身子一震,“是啊,閻敬銘馬上就到任了,論理兒,馬上十年,他是不能再兼任了。”
“就是如此,”皇后喝了一口茶,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若無其事的開口說道,“阿瑪想不想當這個戶部尚書啊,您可是多年的內大臣領侍衛大臣了,又是一等承恩公,皇太后的親弟弟,我的阿瑪,天子的丈人,當一個戶部尚書,想必是妥妥當當的,沒人敢指摘什麼。”
皇后顯然說話是有了些分量,桂祥不免有些唏噓,三年之後,皇后已經成功的在宮內站住了腳跟,並且還試圖透過皇帝影響外朝,這樣的情況,和慈禧太后昔年何其之像也,桂祥十分驚訝,今個入宮,並不是為了跑官要官,可皇后突然如此說,他思索了一番,“皇上怕是另外有安排,地官這個位置,奴才怕是做不得。”
“哦?”皇后笑道,“阿瑪何以見得?”
“戶部尚書要最貼心的人物,之前文宗皇帝的肅順,恭親王的寶洌В�侍�蟮難志疵��舛際親鉅�艫奈恢茫��鉅�艫娜耍�認腥聳遣豢贍馨才諾模�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