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你這個婆娘,怎麼地還要攔著?這是好事兒,快把眼淚收起來,我們應該慶祝一下,家裡的那隻老母雞殺了去,再打一角酒來,晚上我和大哥兒喝兩口。”
宋父雖然沒說什麼,可晚上睡覺的時候,宋慧宏聽到了隔壁的父親,翻來覆去一直沒有入睡,直到了三更天,又和母親一起起來,從地裡挖了幾個荔浦芋頭出來,親自蒸熟晾乾,小心的放在宋慧宏的包裹裡,就站在房前,看著宋慧宏慢慢的離去。
想到了自己離開時候,站在天色微明的晨曦之下,身材瘦小的父母親,他的眼眶不由得溼了,他不怕死,或者說他根本還不知道死亡是意味著什麼,但是最擔心的就是父母親的後事,但是一個隊的人知道了宋慧宏擔憂的事兒,就連忙勸慰道:“你擔心這個作甚?哦哦,倒也是,你不知道咱們提督大人的仁義,只要是他手下的兵,不管是陣亡還是負傷,家裡頭的事兒,他都要一概負責的整整齊齊的,絕不會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他可是把朝廷的獎賞,和自己的俸祿都一股腦兒拿出來了。”
既然是如此,自然也不用擔心,宋慧宏有些慚愧,這麼大了,拿的工錢可都是吃喝完事兒,沒有拿一分錢回家過,提督大人看來做的要比自己好。
他是不太懂什麼國際形勢,但是這些年,聽得書,聽得的報紙,都是再三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個詞兒什麼意思,他原先是不懂的,那一日還特意問了自己這裡的教書先生,他對著宋慧宏解釋,“這話的意思啊,就是說這國家強不強盛,和咱們都是有關係的,你是打鐵的是吧?你打出來的好鋼好鐵送到戰士們的手裡殺敵人,這不是就為國家做貢獻了,是不是和咱們有關係啊?誰都在為國家做貢獻呢。”
這話聽得舒坦,他頓時覺得自己驕傲了起來,打鐵的時候也分外的有幹勁一些,今天拿到了這把刀,大約也是某一位和自己一樣,聽了這句話之後趁熱打鐵做出來的好刀吧?
這樣胡思亂想了一會,突然聽到了號令,“前軍出擊!”他連忙收斂心神,邊上的隊長和把總不停的走來走去,仔仔細細的叮囑著,“別緊張,法國人沒多少火槍,咱們都是穿著鐵甲呢,如果不是朝著腦袋開槍,他們根本打不死咱們,小心著點,法國人開槍,咱們就貓著腰,沒事兒,聽號令行事,我們都站在前面,大傢伙一個看一個,等下聽號令,咱們跟著提督大人一起衝!”
宋慧宏探了探腦袋,看到了遠處揚起的塵土,把總搭著手棚看了看,大喜的說道,“看來咱們今天能大勝!不過是幾百人的法國人,咱們這麼多人,一衝,他們就要散了!人頭留著給後面的兄弟們割,咱們前軍,要先把他們都給沖垮了才成!”
把總其實說了謊話,法軍的前鋒足夠有一千人之多,而絕非是幾百人,但是這些新兵蛋蛋那裡能夠區別上千人和幾百人的區別,聽到了上官的發話,頓時這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頓時有了著落,臉上也沒有之前那麼凝重,但是對於法軍前鋒統帥尼格里來說,面前出現的這些中國人,實在是太不妙了。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還有這麼多士兵!”尼格里站在馬上,連忙命令法軍不許再前進,他的臉色鐵青一片,什麼時候中國人又出現了這麼多計程車兵!要知道根據法國樞密院的分析,在中國南方,中國政府軍隊不可能再出現這種超過幾千人成建制的軍隊,成建制的軍隊已經盡數被打散,散落在北圻的各個地方了。
這是怎麼回事?尼格里心裡咯噔一下,頓時生出了不妙的感覺,要知道中國人是最喜歡用陰謀詭計的,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