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優先賣給法國人而已,那麼,讓法國人把這次的條約都廢止了,大約還是做的到的。”
“股份的事情,若是賣給別的國家,必然是不成的,英國人完全可以來個不認賬,只有同是蘇伊士運河股東的法國,才敢接這個股份,我拿著這個東西出來,到底是便宜了法國人。”
“若是能換的越南的安寧也是值得了,”恭親王安慰道,“橫豎看起來,咱們也沒虧本,錢到底是能拿回來的。”
“法國人這些年支付了給德國的賠款,現在拿個一千出萬法郎出來,想必也是能的,只是可惜了,”太后喟然,“可惜了好不容易在蘇伊士插了一腳進去。”
“太后不會是捨不得這裡的股份吧?”恭親王狐疑的說道,“法國人看樣子可是急切的很,若是有所反覆,只怕是會激怒他們,如今英法兩國同時發作,俄羅斯又在糾結北海之地,我們實在是不宜再惹事端,鬧得洋人們同仇敵愾就是不好了。”
“當然捨得,”慈禧太后自如的笑道,“只要換一個安定的環境,能夠放心的料理朝政,別的不說,接下去的八旗改革就要運作了,外頭的事情不能過多牽扯咱們的精力。”
恭親王也不接話,只是坐著,慈禧太后知道了他的心意,微微一曬,“這事兒交給七爺就好,他身份和你又不一樣,不怕得罪人,你是中樞宰輔,做這些得罪人的事兒,日後秉政不方便。”
恭親王辭別了慈禧太后,走出了勤政殿,還未走到飛雲軒,就見到了一位三十多歲的官員迎面上來,朝著自己打了一個千,“給議政王請安。”
“快起來,”恭親王點點頭一時半會認不出是誰,等到那個人起來一瞧,才發現是慈禧太后的弟弟,承襲了承恩公爵位的桂祥,惠徵在三年前去世了,如今葉赫那拉府正是這位桂祥當家,“是桂公爺,怎麼行這麼大的禮,”恭親王點點頭,矜持得說道,“我受之有愧啊。”
“議政王日理萬機,這大清的事情一件件都是要議政王辦的,這麼多年兢兢業業辛苦的當差,怎麼當不得一個請安禮呢?”桂祥不卑不亢笑道,“我這個禮數還是輕了呢。”
“你啊,”恭親王搖搖頭笑道,“今日來勤政殿是請安來了?”
“回議政王的話兒,是來請西聖的安,這幾日萬歲爺的書房上的不錯,我也怕西聖惦記,趁著請安來彙報一番。”
“哦?皇帝的功課怎麼樣了?”
“萬歲爺的功課好了不少,每日也勤勉,”桂祥回道,“英文數學科學這些也通透的很。”
“如此就是最好,”恭親王點點頭,見到桂祥垂著手還未離去,似乎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桂公爺還有什麼事兒嗎啊?”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我上次託議政王的事兒,不知道議政王斟酌著怎麼樣了?”桂祥對著恭親王笑道,“我受人之託,也不得不厚著臉皮說這麼一道。”
“哦,就是那個事兒,”恭親王想了起來,有些不屑,又有些覺得可笑,“你那個大舅子,到底是眼界太低了些,不知道輕重,粵海關道,是尋常的地方嗎?那裡如今可是海關有數的幾個地方,是容不下閒人的,別的地方安排幾個閒人,倒也無妨,粵海關道、寧波、杭州福州上海這些地方,就算是八旗的黃帶子,我也絕不能派過去糟踐的,你啊,勸你那個大舅子死了心吧。”說完也不等著桂祥再解釋什麼,甩袖就離開了。
桂祥摸了摸頷下的短鬚,若有所思的望著恭親王的背影,搖了搖頭走開了。
“愛德華要見我?”慈禧太后驚訝的說道,隨即釋然,“看來英國人知道我們和法國人接觸了,這咱們還沒傳話出去呢,怎麼他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