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達開等人退入緬甸打游擊就是。可他們居然還要對著法人軟弱,這我就百思不得其解了,壬秋你是高才,不如為老夫解惑一番?”
“這也沒什麼可說的,還是因為議政王天性柔和,不願生事而已。”
“那也是就說,八里橋之戰,怕是咱們這位議政王最雄姿英發的時候了?”
“真是,不過幸好是議政王如此溫和,西聖才能如此放心把外面的事情都託付給他,樸存公說一句‘無周公之志’恰如其分,若是議政王雄姿英發,只怕西聖每天夜裡都要睡得不安穩了。”王愷運笑道,“議政王已經在軍機處呆了太久了,不管是前明還是本朝,從未有領班軍機大臣秉政二十年之久,流水不腐戶樞不蠹,這才是正理啊。”
左宗棠默然,“這是壬秋你的意思呢,還是西聖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王愷運坦蕩說道,“西聖未必不會沒有這個意思,樸存公不會不知道,攘外必先安內,內裡頭紛爭不斷,只怕是外頭也要存著疑慮,越南人已經在懷疑了,為何只是有一個問責使前往,明面上的水師和兩廣士兵未有動靜?”(未完待續。)
十五、左顧右盼(一)
“他們在懷疑什麼?”
“他們在懷疑,為何我大清看上去如此舉棋不定,”王愷運應答道,“樸存公應該知道,越南人本來就是偏向法國,若不能挾雷霆之勢而下震懾於他,怕是鄂格南下所爭取來的暫停履行和法協議的優勢,又要失去了。”
“那你意如何?”左宗棠捏須問道,“要老夫攬了越南之事過來?要知道議政王是不會把這事交給我的,派遣使節由我確定人選,已經是議政王最大的讓步了。”
“樸存公知道西聖的心思嘛?”
“西聖素來坦蕩,我豈有不知的道理?”左宗棠笑道,“西聖自然是喜歡動手的。”
“凡事還沒有籌備妥當,西聖是不會動手的,”王愷運說道,“這籌備的東西,不僅僅是要方方面面,更是要一個恰當的時機和人選,大清上下只能有一個聲音,只能有一個領袖!”
左宗棠微笑,“那我且拭目以待了。”
“樸存公也不能存著看戲的道理,”王愷運喝盡了杯中茶,站了起來,“您應該多給郭大人一些指導,如今看來,英國的印度之事,和越南,也是分不開了,”王愷運轉身離去,最後說了一句話,“老大人若是要行雷霆之勢,可要自己握著那個鐵錘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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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太后就召見了正在京中的李玉成,當然是十分低調的瞧瞧進行,李秀成如今已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在印度曬的漆黑,他伏在地上默默跪著,似乎也不太恭謹,慈禧太后不以為意,只是叫他站了起來,“現在你們有多少人馬了。”
“兵丁有六萬多,還有別的人口加上去總是在五六十萬的樣子,這些人老實聽話,這幾萬人馬都能供養的起,”李秀成說道,“這些年征戰不少,兄弟們在印度娶妻生子,再過幾年,下一輩也就可以用了。”
“這倒是不錯,你們有了自己的基業,想必也能安生些,我聽說英國人曾經想過要招安你們,有沒有這回事?”
“英國人是有過招安的想法,但是翼王的意思,我們到底還是中國人,說什麼也不能給洋鬼子賣命……”
“除了這個呢?”慈禧太后問道。
“他們用心不誠,所謂招安也不過是想著把我們殲滅,這幾年我們實力強盛了起來,他們可能存著真正想招安的意思,但是我們也不屑去理會了。”
“征戰固然是好事,但若是你等能有片安歇之地,那也不好拒絕吧。”
李秀成皺眉,“英國人怕是不會願意見到我等在印度割據的。”
“這是自然,”慈禧太后微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