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今能夠做大,除了督臺大人的鼎力支援之外,咱們的鋼鐵,和煤炭,都是比洋人們便宜的,這之所以便宜就是靠著越南的礦山近,這礦山大都都是自己挖的,如此才能夠不僅應付這南方几省之用,更是能夠賣到外國去,賣給新加坡蘭芳或者呂宋等地。可若是北越的礦山被法人佔去,他們如今可不是要賺我們的錢,更是要斷我們的根本了,”梅會長站了起來,朝著曾國荃跪下,身後的人也連忙跪下,把那個報紙舉過頭頂,“請大人看在佛山公會上下十幾萬人衣食住行的份上,解救一二,小的們感激不盡。”
“請大人搭救。”幾個人也連忙拜服,說道。
曾國荃接過了那份報紙,假模假式的看了起來,這個報紙還是他一手辦的,上頭有什麼內容他會不知道?只是這樣應付的看一看,搖搖頭嘆氣,然後又請梅會長等人起來,“這是做什麼?別動不動就跪下來,你們幾個都是省內有數的富商了,身上又捐了官兒,身份都是極高了,怎麼老是跪,叫人看不起!”
“大人說的哪裡的話,”梅會長身後第一個白麵胖子連忙說道,“我們這些人心裡是明鏡兒似的,沒有大人的一力主持,我們幾個絕沒有今日,佛山公會也不會有如此這樣潑天的富貴,知道輕重,才會懂得尊卑,故此我們也不去找別人,寧敲金鐘一下,不捶爛鼓三千,這成敗都由蕭何,在這樣國與國之間的大政之上,我們這些商人實在是無計可施,所以只能來求老大人解救吾等了。”
“本座也不過是天南一總督而已,如何能夠干涉朝中之國策啊?你們啊把我想的太了不起了,”曾國荃搖搖頭,“若是這左近那個省份的人不開眼,我徑直上摺子彈劾就是,絕不能委屈了你們,可是這和法國之事,豈是我的這小小的總督能夠決定的?你們也太高看我了。”
“法子不是沒有,”梅會長猶豫的說道,他抬起頭看了曾國荃一眼,“只是怕老大人不肯幫忙。”
“這話說的,”曾國荃不悅的冷哼道,“我曾老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我可是被學堂裡頭那些學生諷刺說成是佛山公會圈養的一條獵犬了,你們到現在,”他把手裡的報紙啪的一聲丟在長條案上,發出了悶聲,幾個商人又連忙俯下了身子,“還拿這樣的話來激我不成?什麼招數,你說來就是,我若是能辦,自然會幫著你們辦,佛山公會好,我也才會好嘛,起來回話。”
“小的們不敢,”梅會長站了起來,“小的幾個原本也是不敢有所奢求的,這畢竟不僅關係到越南這個藩屬國,更是干係到了法國人,法國人如何驕橫小的們都是瞧在眼裡的,若是在以前,我們是必然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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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得失之間(二)
他依舊落座,繼續說道,“只是我們聽說這朝中下了旨意,命兩廣雲貴各省團練入北越維持秩序,防止越南百姓因戰亂逃入中國,故此,我們私心想著,大人若是把兩廣的團練派到越南去,把這紅河北岸的幾個礦山能夠控制起來,想必就能夠解我們的燃眉之急了。”
“你的法子好,”曾國荃伸出手指點了點,讚許的說道,“這腦子真是靈光,難怪把這公會辦的如此興旺,這樣的話,一來呢能應付上頭的旨意,二來又能幫襯了佛山公會,一舉兩得,兩全其美,甚好甚好,啊,那就按照你的法子辦。”
梅會長見到曾國荃答應的如此爽快,心裡十分歡悅,但是他似乎聽到了曾國荃有“應付旨意”一句話,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