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讓小的帶您過去?”
“不必了,你們自己請便就是,”張爺拱手搖了搖,“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
兩個人轉身離開,那個提供情報的大媽這會子突然打了雞血起來,“我說各位,卻不知道後頭這戶人家,到底犯了什麼事兒?巴巴的讓兩位警官大人趕過來詢問呢?”
“誰知道呢?這年頭,四九城抓的人可不老少了,”那個灰白色頭髮的大爺唏噓的說道,“也不知道那裡是牽扯了這家人,不然也不至於有警察上門。”
“不能夠,”小三子啞然失笑,他到底是有些見識的,“咱們如今西聖爺最是聖明,不搞那些誅九族的一套,就算別人有什麼罪過,親戚也不至於有什麼攀扯,好了,咱們也別說這別人不相干的事兒了,”他到底是有些怕的,如果說這個,指不定有什麼錯處,不談是最好的法子,“就說如今有一個新鮮的事兒,也是招工的,大傢伙聽仔細了。”他煞有其事的清了清嗓子,“這洋灰廠的差事自然有人在招工,可別的地方,也有新鮮事兒出來了,這個新鮮事兒自然就是招工裡頭的事兒,”大家都伸長了脖子等著小三子說話,他故意停了停,從自己媳婦的手裡接過了茶杯,煞有其事的喝了一口,“南郊馬丕山那裡的紡織廠,預備招女工了!”
大家頓時譁然,“什麼時候,居然也招起女工來了!”那個大媽滿面紅光,似乎好像自己已經入選紡織廠一樣了,“小三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盤古開天闢地以來,也沒有聽說過什麼女人可以當差的事兒啊!”
“就是就是,”幾個大媽十分激動,“這是沒聽說過的事兒啊,如今世面上的新鮮事兒一天比一天多,咱們真是快要跟不上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好三兒,大媽以前是最疼你的,家裡頭那個玉兒原本是想要許配給你的咳咳,這事兒不提了,就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個乖孩子,會心疼大媽,把這事兒,和大媽仔細的說一說,大媽虧待不了你。”
“這事兒說來也簡單,就是紡織廠那裡的差事需要女人來做,這第一自然是要細心,第二就要快,那洋玩意的機器都是燒煤的,快的很,人在那裡翻檢做工,不快,那棉布紡織出來,亂了絲線,就不成了。”小三子微笑著說道,“所以需要女工來做。”
“是這個理兒沒錯,”幾個婦人激烈的討論起來,“男人家笨手笨腳的,那裡會織布的事兒?這事兒原本就是咱們該做的。”
“三子,你說這女工,工錢什麼的,和你們能一樣嗎?”那個激動的大媽突然想到了這最關鍵的事情,“大媽亂說話,你也不見怪,自然是和你們這樣的好手不能相比較的了!”
小三子擺擺手,“沒事兒沒事兒,您問的在理,大傢伙都知道,這當差是要給錢的,如今卻還不知道工錢如何,這個是要進去按幹活的時間和幹活的量來算的,如今說不清楚,但是外頭風聲很多,說這個女工的工錢,絕不會比男的少,最最緊要的一條,這幹滿多少年,將來一樣的有退休金!”
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件事兒,幾個大媽頓時坐不住了,連忙問小三子那裡招工怎麼報名,“各位大媽大嬸,您們哪,就別湊熱鬧了,這是要從年輕人裡頭選的,雖然不是什麼體力活,到底也是當差幹活,累的很,”小三子無情的澆滅了這些大媽想要去報名的想法,“這條件倒是和我們這裡差不多,就是要識字!”
“大媽不成,可以讓我家的玉兒去啊,”大媽原本有些垂頭喪氣,結果轉念一想,復又喜滋滋的說道,“她年輕,而且還認字,舊年跟著宮裡頭出來的姑姑在前頭女私塾裡學了一年的字,想必是可以的,繡花縫衣都是最厲害,以前還準備著許配個好人家咳咳,肯定是沒事兒,必然選的上。”
“您如今怎麼不讓她找個好婆家了?”鄰居打趣說道,“這可是最要緊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