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幾人腦中都飛快的列出一連串的陰謀聯想。
蘭洛特皺眉;面對聯邦連議員都可以拉下馬的憲兵;他儘量放緩了語氣,微笑道:“這位長官,怕是裡面有什麼誤會吧?我們也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看,他們兩個還需要住院一段時間,怎麼會是嫌疑人?”
“不必多說。上面的命令;抓的就是你們幾個!”優先於一切機構的執法權顯然讓這位憲兵隊長平素裡橫行無忌慣了,像蘭洛特這樣為自己辯解的人也多了去了,他才沒有興致去和蘭洛特探討誰對誰錯誰被冤枉的問題,這是抓回去後審查員的事情,而他們只需要根據調令行動就好了,他咄咄逼人的喊道,“——還站著幹嘛?都抓起來!”
“等等!”蘭洛特直視帶頭的軍官,顯然是動了怒,嘴角雖然還是噙著淺淺的微笑,但平日裡溫和的藍色眸子已如凝冰一片,他一字一字的提醒道,“沒有明確的證據就咬定我們是嫌疑人?這位長官,你記不得聯邦的法典了麼?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做,而我們也可以拒絕配合。”
“拒絕配合?”那人冷笑,“我勸你們還是乖乖跟著走一趟,要真是無辜的,呆個幾天幾夜自然還是會把你們放出來。我知道你們一個是首都學院情報系新生第一,一個是機甲系第七……哦,對了,還有你,園藝系第一是吧?”
他不屑的嗤笑一聲,語氣隱隱帶著脅迫:“就算你們以後前程遠大,現在武力值也高出我們憲兵不止一層,但你們確定要反抗?跟憲兵作對的下場,沒有幾個人能承受的起。”
“證據?”軍官譏諷的咧了咧嘴角,“我們憲兵的話就是證據!”
“我拒絕配合。”在蘭洛特開口之前,房間裡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這是端正的坐在長椅上的秦弋,他平靜的看向門這邊的方向,漆黑的眸子裡是波瀾不興的漠然:“你憑什麼要求我的配合?”
——大少的驕傲被挑釁了,斐無術縮在精神世界裡一聲不吭,有種落井下石看熱鬧的歡快。
“你是——斐無術?”軍官盯了他半晌,終於認出這個完全不同於照片上嬉皮笑臉樣子的人,他想起出來時長官特意交代的話,眯了眯眼睛,目光如毒蛇一般□著秦弋的臉龐,“你想知道憑什麼?”
秦弋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收回你的視線,這是警告。”
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起大少嫌棄的語氣,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粗大的神經不被大少凜冽的驕傲刺激到。至少這位軍官不是。
軍官貓戲老鼠般的表情頓時變得鐵青一片,他放低了剩聲音低笑,聲音黏膩的好似在地面爬行的蛇類:“呵呵,呵呵呵呵……很好,很不錯。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對我說話的人。”
隨即語氣陡然一轉,狠辣起來:“我就告訴你們憑什麼!”
“讓他們看看,咱們憲兵是憑什麼在首都星走動的!”他一句話落,背後數十個憲兵動作整齊劃一的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房內一干人等。
“我們的武力值是不高。”他低笑道,“但是聯邦最好的裝備,絕對有我們憲兵的一份。我們憑什麼?自然憑的是實力!我們有實力,說的話自然是規矩,而你們必須要遵守,關於這點,你們有異議麼?”
輕輕地拍了拍手掌,他又恢復了貓逗老鼠般的戲謔神色:“好了,現在再來選擇吧,你們是服從規矩,還是直接被汽化了事?啊,忘記說了!”他一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的樣子,“我們憲兵還有一條規矩是,若是嫌疑人拒捕,可以就地抹殺,便宜行事。”
“規矩是實力強的人制定規矩麼?”秦弋優雅的站起身,越過蘭洛特,一步步走到他前面,面上的表情仍是平靜的,但軍官赫然發現,這人眼中幽黑一片,根本沒能映出自己的身影。
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絕對的俯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