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旁的胖同學邊吃著東西邊說:“我們今天也沒看見,估計是沒來學校吧!”
“沒來學校。”戚墨喃喃念出四字,心中不好的想法就像噴泉突然竄地出來:難道已經在那晚……
戚墨不敢繼續想下去,脖間的傷口也在隱隱作痛,下午的課都已沒有心思去上,他便匆匆逃了回來。
一進屋戚墨將書本扔在床腳,一屁股做坐在書桌前。造型古老、外表瘡痍的方形書桌上擺著一面小圓鏡,這是戚嵐當初在暑假裡用收廢品的錢買的,對著鏡子戚墨的目光落在了脖間的紗布上。
他慢慢解開布上的結,一圈圈將紗布拆下來,湊到鏡子前將之前的傷口處看的一清二楚。
脖頸上竟然毫無傷痕?!
戚墨以為自己弄錯了傷口處,他拿著鏡子對著脖頸繞了一圈。果然,平整的脖頸連一塊疤痕都不見!
不可能的,那天晚上確確實實被吸血鬼咬到了,我也確確實實感覺到有血流出來。傷口呢?傷口怎麼會不見呢?就算是癒合,但僅僅兩天,傷口怎會恢復的這麼快?
想到這些,戚墨心裡再難平靜。他的一雙手整整三個小時都沒離開過脖頸,每一根手指頭幾乎將脖頸的每寸肌膚撫過不下十遍。三個小時後結果一樣,傷口不見了!
“我難道變成吸血鬼呢?”戚墨睜大了眼睛喃喃著,眠雪的話忽然在腦中響起:你沒變成吸血鬼!
他腦中的所知,已經完全解釋不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種怪異現象。等吧,等到黃昏去BLOOD找眠雪問一問。
接下來的七八個小時裡,戚墨坐立難安。在自己七十來平方的小屋裡來來回回走了無數遍,從床下移到床上,又移到床下。他甚至有了寫悼書的想法,寫給昨晚之前作為人類的自己。
當一抹血紅的餘暉射進房中,戚墨一把抓起桌上的鑰匙放進口袋拔腿就跑。
這一次的時間掐的剛剛好,到BLOOD門口時,眠雪正開店。
因為是星期一,蘇笙這會還在地下室複習,店中就只有他和眠雪兩人。
戚墨氣喘吁吁中問道:“我、我的女同學怎麼樣了?你打聽了嗎?”
眠雪捧著報紙坐在櫃檯中,抬眼看了一眼戚墨說:“打聽了,她沒看見什麼女學生,更別提襲擊了。”
“哦。”戚墨輕輕應了一聲,心裡的石頭總算是安然落下。他快步靠近櫃檯,趴在櫃檯上眼神飄忽不定,“我、我還有一件事。”
眠雪放下報紙,一巴掌拍在櫃檯上,“有問題找支部,有困難找黨員。”
“可、可這件事不是人類能夠解決的。”雖然心中對於這個店,以及這位女店主還心存膽怯,但幾番與這位女店主相交,戚墨髮現這隻吸血鬼除了兇一點心腸倒還不錯,這也令他稍稍膽大起來。戚墨指向脖間,“我的傷口、我的傷口僅僅兩天就不見了。”
眠雪看了他一眼,答的頗為淡定,“這並不奇怪。”她將報紙反了過來推到戚墨面前,指了指報紙一角的一個新聞:火彈槍神高卓。
本報訊,S市有一民間奇人,雙手十指能隨心發射出火彈,命中程度堪比受過訓練的狙擊兵。據高卓自己描述,他曾用此天賦救過無數瀕臨危險的人。
戚墨激動的拍在報紙上,“可我是那晚被吸血鬼咬過之後才發生這種現象的。”
對於戚墨此等態度,眠雪並沒有生氣。她定神審視著他,那雙具有魔力的單鳳眼穿透了戚墨的皮肉,目光隨他經脈中的血流掃遍了全身。片刻之後,她說:“我還是同一個答案,你沒有變成吸血鬼。”
戚墨失神般沉默片刻,“我知道了。”他魂不守舍地轉身離開,一頭撞入了夜色裡。
眠雪將報紙重新轉過來,目光灼灼盯著“火彈槍神高卓”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