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問題他恥於回答。

“她被趕出家門的時候，懷孕四個月，是她的一個同學幫助了她。”至於怎麼幫助，柳宗卻沒有說。

有些事情實在是難喧於口，更何況他家主子現在才十五歲不到，雖然行事十分老成，但這也掩蓋不了她還在上初中的事實。

但是他不說，蘇芮卻猜到了。

“這個同學是個男人？”

柳宗一愣，旋即想到了蘇芮成熟的行為，馬上就釋然了，他點點頭，“是個男人，現在那個人與許文娟的關係也很好。”說完，柳宗不屑的撇撇嘴，這點是他覺得最不恥的。

得到柳宗的確認，蘇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過了一會，蘇芮才突然開口，“你覺得對一個女人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孩子？家庭？還是愛情？”

柳宗莫名所以，但他還是給出了一個答案。

“我覺得應該是……孩子吧。”

柳宗知道自家小姐說的那個女人是許文娟，所以他才會給出這個答案。他看的出來許文娟的確十分疼愛許佳佳，從許佳佳臉上受傷毀容，臉上不停的腐爛就可以看出來。在許佳佳還沒拆繃帶之前，她就蒐集了許多祛疤的方子為許佳佳準備著，許佳佳臉上開始腐爛，怎麼治也治不好，她也到處帶著許佳佳求醫問藥，雖然沒有什麼效果，但那也是對許佳佳的一種愛護。前幾天更是隻身一人跑到外地去為許佳佳求那些虛無縹緲的神仙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不得不說，做母親做成這個份上，也算盡責了。

看出柳宗的想法，蘇芮詭異一笑，“你是覺得許文娟到處找人治許佳佳的臉是為了許佳佳好？”

柳宗一怔，“難道不是？”

蘇芮遞給柳宗一個你太天真了的眼神，開口道，“許文娟也許是為了許佳佳好，但是恐怕更多的是為了她自己。”

蘇芮說完，柳宗更疑惑了，許文娟對許佳佳好是為了她自己？這許佳佳一不是兒子，二不能認祖歸宗，許文娟若想固寵，抓緊生個兒子才是王道，何苦為了許佳佳心力憔悴呢。

蘇芮一下就看出柳宗的疑惑，但是她卻沒有開口解釋，而是繼續說道，“吳軍的老婆是鄭穎，鄭家嫡親大小姐，吳軍是怎麼可不可能和鄭穎離婚的。所以，不管許文娟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躍過鄭穎成為吳家的正牌夫人。”

柳宗點點頭，吳家卻是不可能放棄鄭穎，就算鄭穎去世，恐怕吳家為了安撫住鄭家，也不會讓吳軍再娶！所以不管許文娟刷什麼手段，也沒有扶正的可能，可是這和許文娟對許佳佳是不是真心的有什麼關係？

“許文娟正是知道了這一點，所以她才將所有的期望放在了許佳佳的身上，她做不了正室沒關係，只要她女兒認祖歸宗就行了，成了吳家的小姐，身份就高了一等，不再是私生女，許配的人家就算比不如吳家，也差不到哪去。到時候，她這個正牌岳母，還需要做吳家的夫人麼？”

柳宗一愣，他看調查到的資料裡面的確寫著許文娟曾經多次提出讓許佳佳認祖歸宗的事，他看到時，只以為是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愛護，卻沒有想到這一層。還有許佳佳與許文娟如出一轍的姿態，若說耳濡目染不可能學的這麼像，現在想來，恐怕是許文娟親自教導的……

柳宗不由打了一個冷顫，當初他翻看許佳佳母女的資料的時候，不止一次羨慕許佳佳有一個好母親，寧願被父母趕出家門也要生下孩子，得人幫助才沒有流落街頭。生下許佳佳之後，即使孤兒寡母，入不敷出，靠人接濟，也要將女兒養大成人，至少沒有將許佳佳遺棄。雖然許文娟是個讓他不恥的第三者，但是瑕不掩瑜，她的確是個好母親。

但是現在想想，許文娟之所以不顧父母相逼，一定要生下孩子，恐怕就是為了一朝得子，能夠讓吳軍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