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輕柔地拂過她的衣襟,吹的嫩的衣裙輕飛飄起,復又乏力落下,那清風輕柔飄送之間,只將那單疏影身上的衣裙拂得輕舞不已,不時透出了玲瓏修長的優美身段,楚江南瞧的心中一蕩。
單疏影嬌嗔地飛了他一眼,接著甜甜地笑了起來,真是一個風情萬種,迷死人的小妖精。
須臾,店家便置備了四樣熟食小菜,端了上來。
楚江南用筷子夾起一片熟牛的肉,遞到單疏影碗中,笑道:“來,待會兒還要趕路,多吃點東西。”
單疏影嬌聲笑道:“相公對影兒真好。”
“你是相公的親親好寶貝,相公不對你好對誰好?”
楚江南可不認為大庭廣眾之下,打情罵俏有何不妥,甜言蜜語張口就來。
“這冤家也不看看現在是在什麼地方,不害臊,不知羞……”
單疏影心中竊喜,不過卻放不下面子與他眾目睽睽之下調情耍鬧,只得趕忙換一個話題,撒嬌道:“相公,我們下午比比誰騎得快?”
楚江南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嘴角勾起一絲邪異的弧度,接著壓低聲音說道:“若是輸了,晚上相公可要打你屁股。”
單疏影微抬臻首,默不作聲,只是嬌媚不堪地瞪了楚江南一眼,怪他淨說羞人的話兒。
“影兒。”
楚江南輕輕呼了一聲,開始談正事,“婉兒她有沒有把燕京與江龍濤有關聯的那些人的資料告訴你?”
單疏影玉頰透著淡淡粉色,美眸中羞意稍斂,嬌聲道:“通常東溟派地方分壇是壇主和副壇主,還有兩個堂主四人共掌大權。”
“副壇主郭天毅已被江龍濤暗中收買了,此外他還勾結了刑堂堂主羅開復,並和金虎幫大當家沈無敵結盟,二當家徐放鶴浩,三當家田仲平。這些事情都是江龍濤的兩個得力手下,張鐵心和趙明宇出面聯絡的。”
甜美的聲音頓了一下,單疏影這才又繼續道:“這群叛賊雖然實力不弱,但東溟派在燕京暗處仍潛有不小的勢力,等我們到了燕京,只要留下暗號,自有人接應。”
楚江南怎麼說也在東溟派待了四個多月,知道兩個副壇主一個掌刑獄,一個掌內務,戶不干預卻又相互牽制,便問道:“法堂堂主呢?”
單疏影秀眉微蹙,冷聲道:“掌法堂的高辛顧高堂主半年前被人在家中暗殺,他法堂堂主的空缺尚未有人填補。”
“這江龍濤也算三分本事,勾結拉攏了燕京分壇裡最有權勢的兩人,背後還有長老持,想要一手遮天也並非難事。”
楚江南眼中掠過一抹殺機,沉聲道:“若我所料無差,在半年前尚仁德那狗賊對東溟派起了剿滅之心的時候他們便已有了異心,那高辛顧想來是不願與他們共謀反事,所以才被害死。
“娘只告訴了我這些資料。”
單疏影美眸生煙,俏臉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嬌聲道:“現在就要考校相公手段了。”
“這你可說錯了。”
楚江南搖了搖頭,語氣肯定的說道:“婉兒定已設好了局,就等這些人往裡鑽了。”
單疏影見楚江南說的這般自信,心中有些狐疑,旋又失聲笑道:“也好,那就不用動腦筋了,等娘安排好了,咱們就動手抓人。”
楚江南笑而不答,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眼中的神色卻甚是堅決。
再休憩了片刻,酒足飯飽,是時候趕路了,楚江南起身去牽馬兒,兩人復又上路。
楚江南和單疏影兩人又催跑跑了一個多時辰,前方是一片青翠蔥綠的密林。
“天為被,地為床,木葉為帳……”
楚江南正胡思想之際,忽然叫一聲不好,倏然彈身而起,加速向密林中掠去,單疏影也聞到了一縷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