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因為他知道這窩小喜鵲的阿媽一定沒有狠心離去,只不過卻是再也不會回來了,因為它已經被一顆小石子打中,落在了一處灌木叢中。
“不信,我得上去看看。”婉茹說著就要爬樹。
蕭逸伸手攔住她,“我去吧。”說著,蹭蹭幾下猶如一條靈猴一般順著粗大皸裂的樹幹攀爬了上去。
鳥窩裡的幾隻小喜鵲早已奄奄一息,沒有了母親的小鳥自然也失去了生存的資格,鳥窩的底部鋪著鬆軟的草絨和破布,蕭逸用手探了探,破布的地下是一卷小小的羊皮卷,羊皮捲上只畫了一個點,點的下方,注有一行小小的文字。
蕭逸瞟了一眼,將羊皮卷放回原處,縱身一躍,穩穩落在地面上。
“小喜鵲怎麼樣了?”婉茹的眼裡有些緊張,她很關心鳥窩裡那幾只小喜鵲的安危。
“它們很好,餓不著,凍不到。”蕭逸笑了笑。
“噢,那就好,看來它們的阿媽已經給他們準備了充足的食物和水。”婉茹一臉的欣喜,只不過蕭逸的心裡卻狠狠一緊,感到一陣撕裂的疼痛,對這種疼痛,這幾天來他已經習以為常。
“蕭逸哥哥。”
“嗯。”
“以後你會不會像喜鵲阿媽離開小喜鵲那樣離開我?”
“不會,我會一直陪著你。”
“呵呵,就知道蕭逸哥哥對我最好了。”婉茹歡呼雀躍,挽著蕭逸的手臂又蹦又跳,這個單純的少女並不知道在外面的世界中,說的最多的一種語言叫做謊言。
這個原始的村落還保留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老傳統,只要天一黑,便早早入睡,這裡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酒吧,沒有夜場,天黑對他們只是意味著休息的時間。
村子的南面有一潭不大的泉水,面積不過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當初蕭逸就是在這裡被婉茹和阿羅發現的。
喜鵲窩裡的那張地圖上只畫著一個點,這個點就是指的這潭泉水,下邊批准的一行字便是描述透過這潭泉水出村的辦法。
泉水的底部當然沒有什麼會吃人的水怪,那隻不過是這個村的祖先們為了掩人耳目撒下的一個謊言,只要潛到底部,再向前一直遊,要不了多久就能夠到達外面的世界,這潭泉水連著外面,也就是唯一出村的通道。
無風,無月,也沒有漫天繁星,今晚的天氣似乎不是很好。
只是那潭安靜深邃的水面卻突然閃爍著金黃色的光芒,大片的光點將之照得亮堂堂的。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這裡奔了過來,老老少少的都人手一支火把,水面上閃爍的金黃色光芒就是火把的倒影。
蕭逸很快便被團團圍住。
“我們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還要那樣做!”為首一個魁梧大漢向蕭逸憤怒的吼著,這也許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發脾氣。
蕭逸環視一圈,無奈的聳了聳肩,“我本就不是這裡的人,自然要選擇離開,不過我會保守秘密,絕對不會向外面的人透露一個字。”
那魁梧漢子似乎沒有聽明白對方再說什麼,微微愣了愣,然後大聲咆哮道:“你為什麼要殺死村長!”
蕭逸一臉驚訝,“村長死了?”
那人咆哮道:“被你用柴刀砍斷了脖子!”
“我為什麼要殺村長?”蕭逸雖然覺得事發蹊蹺,但也沒有倉皇辯解,只是平靜的說著,因為他知道任何的辯解都和情緒無關,情緒並不能左右真相。
“你當然是為了我們村裡的那張藏寶圖!”
村子裡很少有人知道村長有一副出去的地圖,但是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村長還保管者一張藏寶圖,傳說中誰要是得到那張藏寶圖就能做上皇帝。
“我沒有殺人。”蕭逸的語氣依然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