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十天你有沒有好好地陪陪你爸媽?他們有沒有問起我?”他問。
被他圈在身邊的真實感覺,減輕了池璞對未來的茫然與恐懼,也讓她沉重的心情緩和了不少。
“當然有。”她微笑地回答。
“喔,真的嗎?他們問我什麼?”
“他們說你在臺灣騙那些年輕女孩子已經很不道德了,現在竟然還要跑到國外騙人實在不好。他們要你多剋制點,少做點孽。”池璞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
“你……”麥峪衡有點哭笑不得。“我是認真的在問,你別鬧了。”
“我也認真的在答呀,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鬧了?”她無辜地說。
“我們都已經在一起這麼多年,如果我連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都分不清楚,那不是太對不起我自己了?”他一臉驕傲地說。
“是嗎?那我們來場真假大考驗。”她興致勃勃的樣子。
“什麼真假大考驗?”
“就是由我來說,你來分辨我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虧你想得到這麼沒營養的遊戲。”一頓,他說:“不玩。”
“你不玩不是因為它沒營養,而是怕剛剛說的大話被拆穿對不對?”
“跟我在一起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知道激將法對我沒用嗎?”他眉頭輕挑,說著忍不住傾身深深地親吻她。
她每次想使壞時,雙眼總是會不由自主的閃閃發亮,顯得格外迷人,不知道她自己知不知道?
“喂,這裡人來人往的,你別鬧了!”池璞呆愕了一下,紅著臉急忙動手將他推開。
這裡人來人往的,他怎麼這樣吻她呀?真是羞死人了啦!
她伸手摀住雙眼,完全不敢看向四周。
“放心,根本就沒有人在看你。”麥峪衡失聲笑道,然後伸手將她摀在雙眼上的手給拿開。“這裡是美國不是臺灣,記得嗎?”
池璞微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對喔,她現在人已經是在作風開放的美國了,在公共場合裡接吻應該不算什麼才對,不過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在睜開眼確定四周沒人在對她投以注目之禮後,她伸手搥了他一下。
“你到美國之後,就不是臺灣人啦?幹麼學他們亂來呀!”
“吻你叫亂來?那如果你知道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的話,那你不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麥峪衡突然將臉壓下,一臉曖昧地靠向她以氣音說道。
“你——”池璞的臉在一瞬間漲紅,“你……你……”
“真是難得,你竟然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好可愛。”他笑道。
池璞狠狠地瞪他一眼,同時用力地拍開圈在她肩膀上的手,決定不再理他。
可惜才一秒鐘,他被拍開的手又再度回到她身上,這回換圈住了她的腰身。
“生氣了?”他笑問。
“誰生氣了。”她別開臉,拒絕再和不正經的他交談。
“你明明就在生氣。可是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知不知道沒有你在我身邊這十天,我一個人有多麼的孤單可憐嗎?孤枕難眠呀。”
“是嗎?這十天少了你的鼾聲,我倒是睡得不錯。”
“才怪,我睡覺才不會打鼾勒!”
“是嗎?難道我平常聽到的鼾聲是鬼打的?”
“你別拐著彎說我是鬼,天底下會有像我這麼帥的鬼嗎?”
“有呀,風流鬼。”
麥峪衡忽然安靜下來沒再介面,但是看著她的表情卻突然變得似笑非笑的,還露出一副得意至極的模樣。
“你幹麼?”池璞被他怪異的眼光看得頭皮發麻。
“你在擔心對不對?”
“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