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給夏如謹梳妝時,心蘭告訴她,昨夜她安睡後,身染風寒的月昊天曾來到她房外駐目良久才離開,她聽後對此並沒有說什麼。
因為昨日的午膳和晚膳夏如謹都讓人撤下不少菜,所以這會御膳房的人正候在外頭等著她說想吃什麼。夏如謹不明所以,便問心蘭:“這御膳房準備早膳之前都會到各殿去垂問一番方才動手嗎?”
心蘭笑笑,回道:“當然不是,還不是小姐昨日讓人連番撤菜,皇上以為宮裡的飯菜不合你胃口,便特意囑咐小安子讓御膳房的人過來一趟,讓他們做你想吃的。”
夏如謹聽後,心中為月昊天這樣的體貼隱隱的嘆了一口氣,“心蘭,你去跟候在外頭御膳房的人說隨便弄點清淡可口的便是,若是實在想不到做什麼,就做一點白粥配醃菜,再加一兩樣糕點就可以了。去吧,別讓人家久等了。”
“是。”心蘭放下手中的梳子,領命而去。
那御膳房的人得了答覆,利落的往御膳房去。雖然夏如謹說得那般隨意,但是他們豈敢掉以輕心,他們都知道這蓬萊殿住著的姑娘如今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兒,得皇上如此體貼照顧的人,這蓬萊殿的姑娘可是第一人。要是做不好,那姑娘不高興,惹得皇上龍顏大怒可怎生是好?想到這可能,那御膳房的人不由得膽戰心驚起來。
等御膳房的人做好早膳送到蓬萊殿是,正好月昊天下早朝也到了蓬萊殿。他見夏如謹這個時候才用早膳,以為是御膳房的人怠慢了夏如謹,馬上臉色一沉,喝道:“你們這些狗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現在才把早膳做好給夏小姐!”
月昊天的怒言讓眾人頓時齊刷刷的惶恐下跪。
御膳房的人本想要為自己辯解的,但他們能說是夏如謹起晚了,他們才做得如此晚嗎?這肯定是不能的,奴才怎能說主子的不是呢,一不小心,還是還會以為他們在抱怨這位住在蓬萊殿的姑娘呢。這樣一來,他們這會真是啞口無言,只能眼巴巴的看向夏如謹,急得像熱窩上的螞蟻。
夏如謹見此,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然後起了身也跪了下去,她對月昊天說:“回稟皇上,御膳房的人盡心盡責,天沒亮便在殿外等著臣女的吩咐,只是臣女今個兒早上起晚了,早膳才耽擱至此。此事若是要怪就怪臣女吧。”
月昊天聽後,臉色馬上緩和下來,他對夏如謹的話卻是半信半疑,只是既然夏如謹如此說了,就當是賣夏如謹一個面子,“你們都退下吧,留下兩三人侍候。”
眾人聞言,不由得鬆了一大口氣,能退下的連忙退下,唯恐一不小心小命不保。
等閒雜人等退下後,月昊天對夏如謹溫柔的道:“趁熱你趕緊用早膳吧,涼了不好。”
夏如謹點了點頭,正要坐下,見月昊天並沒有離開之意,還杵在那裡,心想總不能把一國之君晾在一邊,自顧去用早膳吧。於是她便說:“不知皇上是否已用早膳,若是沒有,要不一起?”她這話也只是客套話,她想月昊天肯定是用了早膳的。
還沒等月昊天回話,那邊的小安子便搶著說:“今個兒早上皇上說沒胃口,沒用只是便上朝了,一下朝便來了這裡。”言下之意是至今月昊天尚未用早膳。
這話讓夏如謹愣了一下,繼而笑道:“既然如此,皇上你就坐下來和臣女一起用早膳吧。你龍體尚且欠安,每膳要吃好才是。”
“夏小姐對皇上還真是關係。皇上,既然夏小姐如此誠心,你不如陪夏小姐用一點吧。”小安子迫不及待的接上夏如謹的話道。
夏如謹聽了小安子的話,忍不住要向他翻白眼,這是哪門子的關心。而月昊天聽了,則是心中歡喜,不由得也有了胃口,“只是朕風寒未愈,還是不與夏小姐同桌為好,免得將風寒傳給她。朕看朕還是回去用膳吧。”說著,轉身便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