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那位很沒心沒肺地哈哈大笑。
“哈哈,呆鵝,你大腦到底是什麼構造怎麼越長越呆了。”
從姚思對抗這毒舌男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此時最好的選擇就是不理他,把他當從來都不認識地路人。她默默地跑過去撿起被風已經吹得有些遠的雨傘,從容地把它撐起來,其實她混身已經溼透,有它沒它都一樣,她唯一慶幸的是沒有穿白襯衣,不然白白便宜了來往男士們的眼睛。但是溼衣服貼著面板的感覺總是讓人很不舒服。
堅持吧,沒多遠就到家了。她對自己這樣說道。
只是有席子逍在場,她的願望總是沒那麼容易實現,席子逍撐著傘擋在她面前,她往右他便擋在右邊,她往左他便擋在左邊,後來大抵又覺著兩把傘太過礙事,又扔掉了自己的,鑽進姚思的傘裡,趁她大腦那一兩秒的空白思考把傘從她手裡奪了過來。
“Perfect!”他得意地吹吹口哨。姚思看著空空如也地右手,目光有些呆滯。“不要洗衣費嗎?”
“你會這麼好心?”
席子逍摸摸鼻樑,“如果我有呢?”
“你自己信嗎?”姚思反問。
“信啊,我一向樂於助人。”這位的麵皮子已經厚到姚思都為他感到羞恥的地步。
“那麼,錢給我,你人可以走了。”姚思攤開右手看他是不是會掏錢給她,結果不出所料,這傢伙非但沒掏錢,反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往車子裡拖。
“就這樣回去感冒了怎麼辦,不如先去我家洗個熱水泡吧。”
“不用,你只要把洗衣費給我就行了。”
“不行,那樣我會於心不安的,我家很近,放心吧,一下子就到了。”近?如果姚思沒記錯的話他家在南門,而這裡是北門,如果穿城也算近的話,那麼她住的小區只離這裡隔了一條街那不是更近,與其求遠還不如就近,再說了為什麼非要去他家洗。她懷疑又是一個即將惡整她的陰謀。
“你很閒嗎?”
“一般。”席子逍笑笑,這傢伙地笑天生帶邪,對女生有十足殺傷力,只可惜姚思似乎一直對此免疫,她沒覺得有任何魅力,反之卻是十分欠扁,十分欠抽。
“可是我很忙,沒空陪你玩這種無聊地遊戲。”
“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無聊呀,不要我陪衣服了?以一賠三哦?”席子逍說到這裡便想起了幾月前的那件事,不覺間又笑了起來。
“不用了!”姚思負氣,說完就朝外面衝去,這雨傘她也不要了,這男人要拿去就拿去,反正家住不遠她身上也已經溼透了,就這樣衝回去好了。只可惜席子逍早就看清了她地意圖,先就用左臂圈住,見一隻手不夠用乾脆又把傘扔了用兩隻手,兩人就在雨中對望著,姚思有些無語。
頃刻間,席子逍突然想到了什麼,拿出車鑰匙放在姚思手裡讓她握好,某人不明就理,正想詢問時,他壞壞一笑,握著她那隻手就對著自己的車子狠狠一刮,力道大得難以想象,姚思看著那條如此突兀的刮痕,再看到自己的手,再看看手裡還沾著漆的鑰匙大腦差點無法思考。
“那麼,我們現在來談談賠償事宜。”席子逍的聲音就像是引誘人墮落的惡魔。
“這車是你自己刮的,關我什麼事?”這男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到底講不講理?不對,如果講理的話那就不是席子逍了。
“可是鑰匙在你手裡。啊,交警來了,再不走就要開罰單了。”他根本不給姚思反抗的機會,抗著她就把她塞進了後座,然後又抗著她上了公寓樓。
“喂,席子逍,你不要太過份!”一路上不管姚思怎麼罵他,他都是笑著一張臉任由她罵,最後她罵得口乾舌澡他還是那付樣子。
席子逍把她扔到臥室的地板上,然後從衣櫃裡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