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其他人還有距離,不過差距不大,進步還算比較明顯。”
“和操了近一個月的有落差再正常不過,只要有進步就行,畢竟他才來幾天。”
陸筱點頭,又聊了幾句便從他辦公室退了出來,經過舞蹈室,一群小夥子三三兩兩的湊堆在休息,周沛一個人坐在角落靠窗的地方,後腦勺抵牆露出白皙纖瘦的脖子,光照下遠遠的能看到他面板上因大量出汗產生的油亮。
她剛才有一點沒說,就算周沛是個憋不出屁的悶葫蘆,那也是經歷烈日灼燒也不會憋出屁的葫蘆。
在陸筱的印象中,周沛是原則的代名詞,有著嚴謹的生活作風,嚴於律己的行為守則,儘管他們相識時間不長,她也有這樣認知的信心,所以當週沛不聲不響突然消失的時候,她有片刻的回不過神,反應過來後的第一表現也不是憤怒,而是質疑,這開玩笑呢吧?
這當然不是開玩笑,周沛確實無故缺席了整整一天,並且連個電話都沒有,陸筱打過去提示關機。
這事她沒特意告訴陳天朗,按部就班的繼續工作。
周沛現身是在次日清晨,陸筱遠遠的看見一個細長的身影站立在公司門口,身後是大片的玻璃牆,薄薄的光照下那個輪廓顯得更加單薄脆弱。
他率先走過來,臉色略憔悴,眼底有明顯的灰色。
“抱歉,我想請假兩天。”他說。
陸筱掃了眼他有些潮的頭髮,“你什麼時候等在這的?”抬腕看錶,“現在才七點。”
正常開始訓練時間是八點,她在這個時間點過來純粹是昨天作死睡太早,醒來後索性就過來,順便藉助下單位的健身器材蘇活蘇活幾年沒用的運動細胞。
“我也不知道,沒去注意。”他又說:“我能請兩天假嗎?”
“說說原因。”
“家裡有點事。”
陸筱舔了舔冬季裡有些乾裂的嘴唇,雙手環胸,看著他,“能說具體點嗎?你知道我們是花了錢的,這才幾天你就給我請假,拿工作當兒戲吶?我希望你能負責一些。”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妹妹生病了。”他的眉心緊緊攏著,薄唇抿成黃白色,顯然很焦躁。
“什麼病?感冒發燒不至於請兩天吧?”
他猶豫了下,“比較嚴重。”
有多嚴重?每個人心裡對一件事嚴重性的衡量都是不同的,陸筱為了更直觀些,索性跟著周沛去了一趟醫院,她猜測對方可能高燒不退,可能肺水腫,可能嚴重肺炎,或者其他等等,但都沒現在看見的讓她覺得震撼。
她記得周沛的妹妹才15歲,這是一個青蔥充滿生命力的年紀,照理說最該是天真爛漫的時候,然而眼前的15歲正以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仰躺在床上,臉上覆蓋著氧氣罩。
陸筱隨後得知周蓓蓓幾年前因遭遇重大車禍導致高位截癱,後一直進行住院治療,昨天更是遇突發狀況差點救不回來。
她轉頭看正彎腰掖被子的男人,他也才20歲,甚至還能稱一聲少年。
陸筱知道這個問題不適合問,但她還是忍不住開口:“你父母。。。。。。也是因為那次事故?”
“嗯。”
“沒接著上大學也是因為這事?”本就家境貧困,突遇變故,所以輟學開始掙錢,所以一天做好幾份工,他沉穩、內斂、不顯山、不露水,早就知道每個人的早熟都伴有特定的催化劑,然而周沛的用量未免太大了些。
那時他幾歲?那時他也一個人?
他挺直身體看陸筱,點頭,“對!”
轉身去收拾櫃檯,這個背影依舊纖細沒有什麼分量,這時卻讓陸筱五味雜陳。
周沛拿著抹布再轉過身來,對上陸筱的視線,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