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鐵焰便也棄了長槍,空手與她對搏。
媚卻是冷哼了一聲,這個呆子幹嘛這麼實心眼,明明已經輸了,何必跟她較真,一槍給她個痛快,省的看得礙眼。
趙瑯聽見她那聲冷哼,只是笑笑,幸好不是她上,兩國交戰都不斬來使不是,讓鐵焰教訓一下她也好,省的她目中無人,當她大宋好欺負。
這是幾個回合,長野便被鐵焰逼出場中,正欲飛身再上,卻聽得一聲譏笑。
譏笑之人正是媚,“素聞貴國武士精神,如今大人兩度落敗,不知是否要切腹謝罪啊?”
長野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卻一句也說不出。
趙瑯瞪了媚一眼,這丫頭還嫌不夠亂,不就是赤拳相搏,碰了她的寶貝夫君,至於這麼拆臺麼?她還真是越來越能摸清這丫頭的想法了呢!
她朗笑道,“比武切磋,勝敗乃兵家常識。貴使不必認真。”
一句話,給了長野臺階,這回她終於知道順勢下臺了,之後,乖乖交換了國書,不日,便灰溜溜地回國了。
*** ***
鐵焰站在宮門外,與早已侯在此處的谷東一同等候媚,卻在見了卸了妝的媚後,臉色越發的沉重了。
方才有厚粉遮掩,只當是擦了粉才會如此蒼白,可,此刻,她的臉色竟比之前更加蒼白到透明。
“你……”鐵焰看著臉色從未曾如此差的她,眼中是深深的憂慮。
媚見他神色凝重,摸摸自己的臉,怕是臉色很難看吧?吐了那麼多的血,也不是一兩日補的回來的,於是笑笑道,“怎麼了?我變難看了麼?”
鐵焰只是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習慣了他這樣子的媚,只是牽起他的手緩緩向前走,“我們回家。”
鐵焰嘴角微勾,是啊!我們回家。
谷東看著並肩而行的兩人,想到不久前的那晚,仍然心有餘悸。
她和谷南呆呆地在媚的床邊跪至天明,終是收拾了情緒,先想想要怎麼做,欲起身時,被谷南一把抓住。
谷南指著床上的媚,顫聲道,“谷東,你……看”
谷東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久久發現,媚的胸脯微乎其微的起伏了一下,不由屏息凝神再次伸手探向媚的鼻下。
片刻後,谷東不由又哭又笑,雖然很微弱,但是……有鼻息……有脈搏……
沒死!宮主沒死!
於是,她和谷南一直守了一天,媚方才悠悠醒來。
醒來後的媚試著運氣,卻發現體內混元功裡大漲,原本體內的師傅的混元功功力又讓她吸收了三成,這是怎麼回事?
細細思索後,媚便想通了這變態的內功。
師傅曾經說過,殺人越多,功力越高。她自己本身修習的混元功並不多,只是依師傅所傳心法吸收她的部分功力。
這次,她大開殺戒,一次殺的人怕就已超過師傅殺了一百年的了,激增了自己的功力,反倒與師傅在她體內但未被她吸收的功力相駁,才會真氣逆流,吐血而亡。
待她生息全無,體內功力漸漸相容,遊走經脈,死而復生後倒是功力大增。
不過依這種情況看來,若是她若是想要吸收全部的功力,起碼還要再死兩次;只要她不過度催動內息,便不會再出現這種真氣逆流的情況了,她沒那麼多血可吐。
媚現在異常佩服發明混元功的第一代混元宮宮主,這麼變態的功夫怕是史無前例了。
谷東和谷南聽過媚的粗略解釋後,欣喜於她因禍得福,卻也心疼她經此幾日,整個人都走了形,本欲讓她再休養一段時間,可媚心中惦記珞珞,不肯休息,立刻動身回京。
初回府,媚蒼白憔悴的樣子嚇壞了府內眾人,只有珞珞竟然一眼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