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缺:「……」
晏缺:「?」
他有點想收回剛才的內心想法了。
樹下的楠音仙尊已經笑得抖成個篩子,直接撞得樹身晃晃悠悠,池舟舟還一無所知:「怎麼回事地震了?」
她甚至已經腦補到了明天的修界新聞:「驚!藥王谷驚現四千年難見大地震,原來竟是溜溜球仙尊再度飛升」。
池舟舟只想呵呵一笑。
晏缺瞥一眼樹身,看到楠音仙尊掩住面部似乎在努力不讓自己發笑。
他沒多想,轉移話題道:「既然你能不受這裡的樹木幹擾,可以試試跟著你的靈識出去。」
池舟舟也覺得是這麼個理兒,,況且她已經很久沒有在晏缺跟前裝逼了,實在是想要裝個大的,於是拍拍胸脯道:「放心,你倆跟著我,保管帶你們回家。」
晏缺挑眉,勾起一邊唇角沒有說話。
倒是樹下的楠音仙尊終於收斂了笑意,清了清嗓子道:「那就有勞池姑娘了。」
池舟舟揮揮手,覺得這都是小意思。
笑話,晏缺都說她可以,就證明百分之九十她池大哥要顯山露水一次了。
她閉目調息打坐,放開靈識向前查探,探到了漫無邊際的迷霧。
池舟舟皺了皺眉,催動著靈識破開迷霧向前探索起來,她有一種直覺,這迷霧中就有破開此陣的關鍵線索。
她向前走了很久,久到他已經分辨不出這白色的是霧還是別的什麼,整個視線只剩下一片白時,從對面那頭慢慢行來一個身影。
池舟舟初見這身影便覺得十分眼熟。
等到走得近了,她不知為何生出一種懷念來。
池舟舟按壓住心中那種亢奮和激動,主動向那身影靠近。等兩人終於碰頭在一塊面對面站著,池舟舟才終於看清這個人的五官身形。
這是個男子。
而且是個極為俊朗,氣質出眾的男人。
她很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此人,卻在看到他的眼睛,看到他揚起一抹桀驁的笑時,下意識就想到——這個人就是溫寥。
來人上下打量池舟舟一番,才邪氣調侃:「你終於來了啊小丫頭,只顧著跟我兒子談情說愛,把我這糟老頭子都忘了吧?」
池舟舟:「???」
反應過來她內心就是一聲窩草。
不是吧不是吧,難道她竟然跟這位魔道祖師有一腿?不可能啊,魔道祖師在外面逍遙那些年,池舟舟壓根兒還沒出生吧?怎麼可能跟這位產生什麼交集。
溫寥似乎很喜歡逗弄別人,見池舟舟一臉大寫的懵逼,又做出一副委屈又可憐的小表情:「我就知道,我這老的肯定是比不上年輕人招人喜歡,你忘了也正常,我不怪你,唉……」
池舟舟聽不下去了,連忙打斷道:「等等等,您這話說得,要是有個地縫我啪地一下鑽進去!我知道您現在在般若塔裡關著呢,所以現在這位是殘魂?還是一竅?」
溫寥笑了笑:「你猜?」
池舟舟:「……」
我猜你大爺,要不是看你是那啥,老子早就開罵了。
溫寥見小丫頭吃癟,終於滿意地不再折騰她,反而伸出手指點向池舟舟眉心:「讓你協助她湊齊殘魂意志,你怎麼自己反而呼呼大睡起來?瞧瞧這丫頭,現在還是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魔龍,你可知錯?」
池舟舟神魂上一震。
她感覺到整個氣海雪山都在顫慄,似乎對這一指的點化之力翹首以待,半是畏懼半是渴望這種神魂深處的改變。
池舟舟很明顯地感覺到,溫寥這話一說完,原本睡得跟個死豬一般的魔龍立刻就睜開了眼睛,仰頭髮出一聲龍吟。池舟舟內視自窺,不期然與那雙金